得放弃。
歇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北羢王庭的欢迎队伍果然随着朝阳升起而到来。亲率队伍来迎接的是乌月氏,也未多说甚么,只将溟无敌等人接入王庭。
溟无敌却是纳闷,既知大汉使团前来,韩悠岂会不来迎接?心中顿时升起隐隐的不安。
因此进入王庭大帐,溟无敌便提出要见韩悠。乌月知也隐瞒不住,这才道:“汉妃并不在王庭内!”
“不在王庭?长安公主在哪里!”
“尊使莫躁,请听我说。因前岁我北羢族内出了叛乱之徒,叛徒将汉妃挟持,后被一个老猎人救出,却未再回王庭。”
溟无敌顿时起身,质问道:“我公主千里迢迢来北羢和亲,北羢竟然不好生相待,却教公主失踪。事已过一年有余,为何竟不告之我大汉朝廷?”
乌月氏亦惭愧道:“乌月氏惭愧,未能妥善维护好汉妃。因此一年以来,一直不遗余力找寻。指望能将汉妃寻回王庭,可惜一年却无所获。”
南宫采宁虽急,却镇定得多,道:“请将当日失踪之事说个分明。”
乌月氏遂将当日韩悠与纳兰不和,因此去西昂赔礼,却被西昂族长之子劫持,以致逼反西昂族,酿成北羢动荡,而韩悠却在动乱之中不知失踪之事一一详叙一遍。
“王庭与西昂之间方圆数百里皆被一寸一寸搜寻过了,至少汉妃应该还活在人世。再者,救出汉妃之人,乃是王庭一个猎人,向来本份忠厚,亦无害汉妃之心。至于汉妃为甚么至今不归,我等亦是心存疑惑。但想汉妃不归,必有其不归的理由。待汉妃归来,一切自然明了。”
溟无敌道:“长安公主乃我大汉皇帝之妹,有大功于汉室,北上和亲亦是为两国交好。如今不明不白在北羢失踪,本使实不知大汉皇帝得知此事会有如何反应,还请北羢给本使一个交待!”
“这个自然!”乌月氏却是为难之极,道:“倘若大汉皇帝非要追究我北羢之过,乌月氏便亲去大汉京畿向大汉皇帝赔罪!”
当下又商议几句,乌月氏好生派人将溟无敌安顿了。回到自己营中,溟无敌与南宫采宁均急红了眼,这般情况,却如何回去向皇帝交待啊。
“阿生,汝也莫躁,说不定其中另有隐情,咱们多住几日,必要打探出实情来。”南宫采宁自然知道溟无敌与韩悠关系非同一般,见溟无敌一副难得的手足无措模样,安慰道。
溟无敌恼道:“若教我查出北羢在这事上捣鬼,我必去益州搬兵,将北羢尽灭了。”一副气咻咻恼恨恨的模样。
说了几句狠话,忽见帐篷帘子响动,奔进来一个北羢女子艳服装束的妇女来。
“溟将军,你们终于来了!”
溟无敌定睛一定,却不是韩悠身边的贴身丫环玉漏么?
“玉漏,公主到底是怎么了?”
玉漏见了溟无敌,眼泪如泉般涌了出来,哽咽半晌方将当日之事详详尽尽道来。所言与乌月氏并无大的出入,溟无敌方信了,非是北羢迫害韩悠,怒气渐消,急躁却更甚。
“公主失踪后,塔西克王子与乌月氏亦是焦急非常。四处派人找寻,因西昂族又挑动几个部族逆乱,草原上纷乱了几个月。始终未找着公主下落!”
“玉漏,当日救走韩悠的老猎人,可是甚么来历?”南宫采宁问道。
玉漏回忆着道:“若说那老猎人,比咱们来北羢王庭的时日还短些。因北羢一个唤作香儿的公主要捕雏鹰来养,因此与公主去寻。那猎人便是在寻雕之时撞见的,之后便带回王庭来饲雕!”
“如此说来,那个猎人却是极可疑了!”南宫采宁道。
溟无敌也是急昏了头,因此乱了方寸,经此一提醒,骤然醒悟。摇着玉漏的肩膀问道:“那老猎人甚么模样?多少年纪?”
“模样也寻常,并无特点,只是身材高大,年纪也有半百了罢!”
猛然一个人浮现在溟无敌脑海之中。联想起传闻燕芷调用过益州兵马,溟无敌不禁疑惑,难道师兄当真没有死?竟千里迢迢追寻韩悠到北羢草原来了?
“难道是他?”溟无敌与南宫采宁对视一眼,却又摇了摇头!这也太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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