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夫人闯江湖、统军兵、上北羢,种种传说大汉臣民谁人不知!”
“壮士恐怕不知我韩悠生平最佩服英雄好汉罢。壮士不畏生死,敢入宫行刺本宫,怎么说也算是一条好汉,对好汉用刑本宫实在于心不忍。这样罢,本宫问你几个问题,保证绝不会涉及行刺之事,你肯回答么?”
那刺客见韩悠说得情真意切,眼中现出一丝感激,道:“与行刺无关之事,定然奉告。”
“壮士何方人氏?”
“翼州盘田县人!”
“贵庚?”
“二十有七!”
“家里还有些甚么亲人?”
“一个老母,两个兄弟。”
“……”
韩悠果然只是闲话些家常,并无一字提及今晚行刺一事。聊了半晌,方停了,转向张大人道:“好生救治这位壮士,不许用刑,牢饭不许与寻常囚犯相同,顿顿须有酒肉。皇上若有责怪,尽可说是本宫吩咐的!”
“喏!喏!”
这硬骨头已经令刘大人头疼不已了,他岂不知审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刺客,能审出甚么有用的东西来,正在纠结,见韩悠处置了此事,哪里有不愿意的。果然是召了医官来,细细处置了刺客的断臂伤口,供祖宗一般供奉起来。
韩悠岂能不想从刺客嘴里得出幕后主使来,但俗话道心急吃不成热豆腐,对付这等吃软不吃硬的好汉,刑具可远比不上酒肉。
回燕府的路上,韩悠一直在暗暗思忖着,究竟是甚么人,竟然对自己怀着如此大的恨怨,不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刺杀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心绪难宁,而去太液池畔散步,浣溪殿那几个宫女的尸首里,恐怕就会多出自己一具了。
想想,忽然有些后怕。
只是,这也更激起了自己的斗志,好罢,既然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了,那就好好斗一斗罢。
行刺事件使得韩悠回到燕府后,燕府的防备空前地严密起来,阿豹足足派了一支千人禁军将燕府围得水泄不通,莫说是刺客,就是苍蝇也飞不进燕府一只。
一夜未得好生歇息,韩悠洗漱一番,仰身将倒在了床榻之上。疲惫加上用脑过度,头一沾枕,立时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却被一片吵嚷声惊醒,那吵嚷声中隐约听得有人在喊:“有刺客,抓刺客啦……”难道是作梦了,还梦到自己在汉宫的浣溪殿里么?
但又不是作梦,分明可以看辨清这是在燕府自己的家中。
连燕府也来了刺客,而且还是青天白日的,这,也太嚣张了罢。再说,也没这么倒血霉罢,一日夜连续叫人行刺两次。
韩悠披衣奔出卧室,果然只见乱哄哄地一群士兵在乱奔乱走,而房檐上却有一个人影在迅速向自己靠近。
“阿生,你想干甚么?”瞧见那人影,韩悠大叫起来。
“哈哈……姐姐我来也!”溟无敌几个纵身,轻轻巧巧地跃到自己面前,一脸笑意。而那些守护兵卒亦几乎同时闯了进来。
“搞甚么?”
“听说姐姐昨晚遇刺了,阿生特地试探一下燕府的守卫……唉,这些士兵不中用!”
“不中用?不中用还不是被发觉了!”
“这是白日里,若是晚间,我到了你房里他们恐怕还在睡大觉呢!”
那士卒见“刺客”和韩悠聊得起劲,不知何故,正在手足无措。韩悠忙道:“散了罢,不是刺客,是溟大人,也不要乱传,溟大人不过是开个玩笑,试探试探你们尽不尽心!”
将士卒驱散了,韩悠方将溟无敌请入书房,急忙问道:“阿生,可有甚么收获么?”
“收获么,自然是有的,不过呢这事儿蹊跷得很哩。”
“甚么事儿,快说!”
“昨晚安国公府里来了个太监,与乐瑶咬了半天耳朵,只是声音有轻,阿生听不到他们说的是甚么。”
韩悠恼道:“嘁!这算甚么收获,不过是个太监寻乐瑶说事儿!”
“阿生起初也未在意,只是睢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因此窥探。后来那太监走时,阿生忽然心中一动,悄悄尾随了去,进了一趟皇宫。这才发现那太监既不是皇上身边的,亦非乐瑶宫里,却是司马昭容宫里的。姐姐你说奇不奇怪,司马昭容宫里的太监和乐瑶有甚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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