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久月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白凉哲一个大步跨上去,发现方鱼的脖子上还在流血,他按住出血点对宋久月喊道,快去找几条干净的毛巾来!
这个时候方鱼已经陷入昏迷,宋久月手忙脚乱拿来了毛巾,白凉哲将毛巾打湿,然后捂在她脖子上,再用另外的毛巾给她缠住,这样能够缓解她出血的速度。做完这一切,他抱起浑身是血的方鱼,直奔楼下。
而宋久月此时,只能脚步机械的跟在白凉哲的身后,她不知道是谁,能够对方鱼这样的狠心。
走出院子门口,救护车刚好赶到,看着方鱼一动不动的被放进救护车,宋久月鼻子一酸,眼泪就滑落下来。白凉哲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膀,安慰说“方鱼会没事的……”
他把宋久月塞进副驾驶座,眼里满是冰冷,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方鱼也才刚刚被推进手术室。宋久月站在抢救室的门口,眼里充满了绝望。
几个小时过去后,方鱼被推进了病房,她还在昏迷中,只是此时的方鱼,脸上已经被包满了纱布。那沾染了黄色药水的纱布像是要命的白绫一直缠到了方鱼的锁骨。
宋久月扑了过去,医护人员也没有把她拉开,而是淡淡的在背后说“方鱼小姐的脸已经毁了,而且声带破损,暂时不能说话。但是没有生命危险……”后面的是什么宋久月再没有听清,她只知道,女子最重要的东西,方鱼可能不会再有了。
白凉哲眼神都不转的看着眼前的宋久月,眼里的寒冰像是冰刺一样,穿过方鱼的身体。是谁,竟然敢这样的嚣张。
晚上的时候,宋久月趴在方鱼的床边,明明沉睡着的她睫毛不安的颤抖。“方鱼~方鱼~”她急切的低声呢喃,梦里,有一群人抓住了她,她眼睁睁的看着为首的那个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在方鱼脸上划着,鲜血染红了方鱼的衣襟,像是有生命一般,向着宋久月流了过来。
“求求你们放过方鱼!”一声大叫,宋久月猛然惊醒。站在门口打电话的白凉哲一个大步跨到宋久月的身边,将她轻轻的揽到自己的怀里,抚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久月,已经过去了。”
宋久月第一次觉得,白凉哲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沉静低沉的声音刺激着宋久月的耳膜,她居然再没有害怕的感觉。目光清明,看向静静的躺着的方鱼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醒了。
“方鱼!”她忍不住激动得要再次哭出来,然而躺着的方鱼却是瞬间眼里滑过眼角,宋久月认得,那是她眼里从未有过的惊恐。
“方鱼,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说着说着,宋久月眼泪已经汹涌,除了这几句话,她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到最后,她只能哆着嘴唇,抓住她的手。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不用任何人说,都知道,一张脸对女人有多重要。而她,没有办法告诉方鱼,已经没事了的这种话,因为没有人能够切身体会,毁容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不知道,当时得有多疼?
然而,方鱼除了听着宋久月看着宋久月,任眼里打湿眼角的纱布,尽然没有一点激动,此时的她,眼里只有满满的漠然。
她没有办法告诉宋久月,事实有多残忍,因为她看着宋久月一点一点的走过来有多不容易,那个人,财大势大,她没有办法看着宋久月像她一样!因为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
绝望,只有绝望。似乎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此时的方鱼,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她抽出被宋久月捏在手里的手,别过头去。
“方鱼!你怎么了!你看着我啊!你告诉我,是谁害你!你告诉啊!”宋久月看着这样的方鱼心里满是不安,她在方鱼的神情里,看见放弃的感觉,可方鱼是要连她也一起放弃吗!她是她唯一的朋友啊!
宋久月还想问什么,可是方鱼都不再理她,白凉哲眉头也仅仅的锁在一起。他拉起几乎歪倒在地的宋久月“久月,方鱼可能是累了,她需要休息,我们改天再来看她。”说罢朝站在一边的医生使了个眼色。
“请病人家属离开,此时如果流太多眼里会沾染伤口发炎,不利于恢复。”宋久月无力的倒在白凉哲的怀里。
回到白家的别墅已是深夜,宋久月的脸色苍白。黎桢看见宋久月一言不发的进了门,背后还跟着脸色凝重的白凉哲,心里居然莫名其妙的兴奋。
待宋久月独自上楼以后,原本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她简直是蹦跶着跳起来,往白凉哲身边黏了过去。
“凉哲哥哥!”她像个欢乐的小鸟儿,笑嘻嘻的挽着白凉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