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绝望吗?那就对了。”
另一个鞋教徒愉悦的开口,黑布兜帽遮掩的阴影下正是当初的超市老板,显然,这两个开口的鞋教徒是目前这些人的高层,这才在等级森严的贪婪者教派有足够的话语权。
“尽情恐惧吧!尽情绝望吧!让尖啸变作歌唱,让挣扎宛若歌舞,愉悦我们以及你们共同的真神。”
“然后……”
这人故意压低声音,嘶哑的声音难听的好像锈铁在水泥地上摩擦。
“然后,去死。”
“抱着绝望和怨恨做成的美食,升往神国,送予伟大的贪婪者享用。”
这人抬起双手,振臂高呼。
“所以,庆贺吧!”
“因为这不是永眠,而是回归;这不是丧葬,而是荣光!这不是献祭,而是恩赐!”
“这是你们的幸运,是无数人、包括我在内都渴望而不得的恩荣呢!”
“……”
一边是喜悦和激昂,如若动员演讲的声音,另一边是人们的尖叫声和呜咽声。
几米之隔,两个世界,对比鲜明的宛如最荒诞不经的笑话。
“噗嗤!!”
像是为了配合他的演讲,其他鞋教徒又杀了一人。
这次是斩首,被斩首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就飞了出去。
那斩首的人死的太快,以至于甚至还没倒下,脖颈处的鲜血喷射的高极了且源源不绝,像是喷泉似的,喷出的血花溅到了所有俘虏们的身上。
其实俘虏们距离被斩首的人倒也没那么近、身上迸溅的鲜血也没那么多,可他们个个像是触了电一样大声嘶嚎,尖叫声和呜咽声此起彼伏,有很多人崩溃的大哭。
这大概是哭嚎的竞赛,似乎他们哭的越大声越能得到奖赏——被网开一面的奖赏。
金木研没有大哭,他在啜泣;
离得最近的是进行斩首的凡鞋教徒,他身上沾染的血最多,可他却反而面不改色,甚至眼里还有些振奋,仿佛他不是在杀人,而是过年了,为了准备丰盛的饭菜在杀鸡。
他抠下那个脑袋上的一双眼睛,全身血淋淋的走到祭坛旁,恭敬而狂热的放到黑色长棍前滴血。
长棍上黑红光一时强一时弱,像是人在呼吸;光芒越来越强,像是饿了的人,在贪婪的祈求投喂。
就连那座狰狞的雕像,都变得生动了许多。
见状,鞋教徒们越加恭敬和狂热。
也许,今天,贪婪者真的有可能降临人间,到时候教派不仅可以重振,就连整个世界都将在他们的掌控之下,至于协会?土鸡瓦狗罢了。
雪乃感受着脸上的血污,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血迹,倒是也没有尖叫……她只是胃里不停翻滚,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要晕厥过去罢了。
杀人了……杀人了!
掏心?斩首?这是什么时代的杀人手法,这是哪里来的文学桥段!还有那黑色长棍,为什么会发光?!今天经历的一切,已经完完全全的打破了她的认知。
可无论怎么想,雪乃都清楚,这不是梦,不是一醒过来就平安无事的梦,她在亲身经历……经历着一场一定会上新闻,一定会震动世界的残忍屠杀,她在亲历死亡。
……
杀戮进行的更快了,更多的鞋教徒同时杀人,每一秒钟都有三四个人死去。
四十来个俘虏里,转眼间就死的差不多干净,不同的器官被教徒挖出。
场上还剩两人,一个是金木研,另一个是雪乃。
雕像已经开始发光,莫名压抑而崇高、疯狂又阴冷的气氛笼罩了这座地下空间。
……
湾岸道路上,奔驰疾驰而来,到达目的地后,奔驰漂移急刹车,比企谷三人从车上匆匆下来。
没时间犹豫,没时间等援兵,已经刻不容缓,三人决定,立刻冲锋,开始正面突击。
在车上时,比企谷告诉辉夜和夏娜:
“也许这是我作为支部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带你们出任务。”
“鞋教徒们的动作很快,快到很可能已经有人死亡,甚至是很多人死去……这已经注定是场大案。”
“我只能拜托二位,帮我做好这最后一次任务。”
“没时间等援兵了,三打几十,敢不敢?”
对于这一问题,辉夜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而夏娜呢?她闷闷不乐的,等下了车才回答这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