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穆凝婉狠狠带上,宇文殇倒也不再隐藏眼眸中的怒气,一双眼睛只是穆天成,沉声道:“表叔这是何意?您这样不管不顾带着婉儿出皇宫,是想把她害死吗?”
穆天成冷哼,“那也比你把她害死要好!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我并没有要将婉儿献给父皇的意思。当日我便说了,表叔不说,我不说,那婉儿便只是婉儿。现今,表叔你却沉不住气,差点就把她的事情和盘托出,甚至还想带她闯出宫,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宇文殇将手搭在身旁的石台上,石台就因着他的怒气而出现细小的裂纹。
“我如何想?三殿下,恕臣直言冒犯,皇家的人,没一个是可以信任的!”
“既然表叔如此觉得,那便多说无益。”宇文殇转身,用后背对着穆天成,“本殿下不会再让婉儿来御膳房,以免表叔头脑发热,将她处于危险境地!”
“会让她处于危险的明明是你!皇后视你为眼中钉,你在宫中又无权无势,甚至于连皇上都没有帮着你的意思,你若想再受皇上器重,把婉儿交给他是最好的选择,你在看到她的凤之纹后,是不是就已经想过此事?”
宇文殇顿住脚,侧脸看向怒火中烧的穆天成,“未曾,皇权之争,我向来没有兴趣,凤之纹,我也没兴趣。”
“那婉儿不是说你想把她吃了吗?你这又怎么解释?”
“表叔……”宇文殇略有些脸红地看着穆天成,“您是真不知道吃的意思,还是这些天休息太少,绷得太紧,脑袋糊涂了?”
“你什么意思?”
宇文殇抬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我与婉儿之间所谓的吃,是……周公之礼,洞房花烛。”
“这,这……”穆天成一时间也脸颊爆红。
宇文殇:“那天问表叔凤之纹的事情,就发现,其实表叔是个沉不住气的人,果然我今日来此是正确的,如若不然……表叔这般,更容易让父皇知道婉儿的事情。我们应当把凤之纹的事当作没有发生过。”
“那你们不是说唯一能让皇上开心的事,就是长生不老吗?”
“确实如此。”宇文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所以我才与婉儿商量,让她跳梁城那片长生祭祀上的舞蹈来给父皇祝寿。”
“那又没什么用……”
宇文殇抬眼看着穆天成,“所以,另外的就需要表叔来帮忙了……”
“我?”
“没错。”
……
穆凝婉在门外靠着柱子等了许久,想要去偷听两人谈话,但又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但她最后却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将耳朵贴在了伙房的门上。
但可惜的是,她刚把耳朵贴上去,门就打开了,原本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竟然有说有笑地出了屋子。
“诶?你,你们。”穆凝婉指着两人,不敢相信这两人如此突然的转变。
“怎么了?婉儿怎的在门前站着?”两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穆凝婉被这么看着,脸上有些挂不住,忙往后退了几步,“我怕你们打起来,就想来看看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看起来,你们似乎都不需要我操心的样子。”
“只是和表叔商讨了一下父皇寿宴上的事情,婉儿无需担心。”宇文殇抬手在穆凝婉的脑袋上揉了揉。
穆凝婉对他的话却将信将疑的,她心里明白刚刚这两人绝度不是因为寿宴的事情吵起来的,而且表叔看上去那么着急……但是现在两人笑眯眯的,她也不好问啊。
“那,表叔,寿宴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与婉儿先行回去。”
“去吧去吧。”穆天成发摆了摆手,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急躁样,直接把穆凝婉整得一愣一愣的,就这么被宇文殇给拖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你和表叔谈了些什么呀,我……”
原本穆凝婉是想要继续问下去的,但突然出现的人,让他整个人一震,下意识退到了宇文殇的身后。
宇文殇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抬头看向不远处正要进来御膳房的人,他的皇兄,宇文成。
宇文成自然也看见了他们两人,顿了下步子,而后走上前来冲两人打招呼,“三弟,三弟妹,梁城一别,当真许久不见了,三弟的气色是大好了啊。”
他的话里不露喜怒,但宇文殇却是知道,他见不得自己好,于是忙道:“见过皇兄,只是这几日天气暖和,身子好些罢了,总不能一直在床上躺着。”
“倒也确实,躺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