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忍不住地想要和她聊最近的工作,寻求一些相近的话题,可以消除隔阂感。
可他还没能多说几句,抬眸就看见她墨色眼眸里流淌着一丝犹豫的光,和嘴角逐渐僵硬的浅笑。
他心里咯噔一响。
甚至连自己近乎讨好的表情都没能收回来,就听见她近乎绝情地说:“我可能会离开一会儿。”
“去哪儿?”他下意识地开口问,紧跟着的“和谁?”也到了嘴边。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她的用词是“离开”而不是出去。
以及“可能”。
也就是说,是有一定的概率“不回来了”。
唐宕张了张嘴,怔怔地看着她,脑袋嗡嗡的,心里想着的都是“怎么这么快?”
怎么什么都还没开始,就已经要结束了。
云锦看着他泛红的眼角,以及快要夺目而出的泪水,和一副被抛弃地可怜表情,稍稍动容了一刹那。
“你先处理着我公司那边吧,说不定我很快就又回来了呢?”
如果夏花拍卖顺利。
他点了点头,声音喑哑地应下:“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请你不要客气地随便和我说,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嗯。”
就在他想要顺势开口,约她去吃个饭时,就听见了她电话响起一段特殊的铃声。
男人磁性的声音从话筒里露了一角出来,犹如一道尖锐地大刀,直直地插入他的心脏中。
特殊的铃声,特殊的称呼,以及她自然的态度。
在这一刹那,唐宕无比清楚地认知到:他输了,输地很彻底。
云锦没有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电话里卡诺传达的信息夺走,惹得心烦意燥,火气上涌。
“小玫瑰,‘云锦’的父亲云朗,今日被发现在监狱中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