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皆至言也,不可不察。惟孕妇忌服,
下
胎甚速。合葱涎塞耳,亦可治聋。
辨制法∶附子制法,稽之古者,则有单用童便煮者,有用姜汁盐水者,有用甘草、黄连者,有数味
皆兼而用者,其中宜否,最当详辨。夫附子之性热而刚急,走而不守,土人腌以重盐,故其味咸而
性则降。今之所以用之者,正欲用其热性以回元阳,以补脾肾,以行参、、熟地等功,若制以黄
连,则何以藉其回阳?若制以盐水,则反以助其降性。若制以童便,则必不免于尿气,非惟更助其
降,而凡脾气大虚者,极易呕哕,一闻其臭,便动恶心,是药未入口,而先受其害,且其沉降尤速,
何以达脾?惟是姜汁一制颇通,第其以辛助辛,似欠和平,若果直中阴寒等证,欲用其热,此法为
良;至若常用而欲得其补性者,不必用此。又若煮法,若不浸胀而煮,则其心必不能熟,即浸胀而
煮,及其心熟,则边皮已太熟而失其性矣;虽破而为四,煮亦不匀。且煮者必有汁,而汁中所去之
性亦已多矣,皆非制之得法者。制法∶用甘草不拘,大约酌附子之多寡而用。甘草煎极浓甜汤,先
浸数日,剥去皮脐,切为四块,又添浓甘草汤再浸二三日,捻之软透,乃咀为片,入锅文火炒至将
干,庶得生熟匀等,口嚼尚有辣味,是其度也。若炒太干,则太熟而全无辣味,并其热性全失矣。
故制之太过,则但用附子之名耳,效与不效无从验也。其所以必用甘草者,盖以附子之性急,得甘
草而后缓;附子之性毒,得甘草而后解;附子之性走,得甘草而后益心脾;附子之性散,得甘草而
后调营卫,此无他,亦不过济之以仁而后成其勇耳。若欲急用,以浓纸包裹,沃甘草汤,或煨,或
炙,待其柔软,切开,再用纸包频沃,又炙,以熟为度。亦有用面裹而煨者亦通。若果真中阴寒,
厥逆将危者,缓不及制,则单用炮附,不必更用他制也。
辨毒附子之性,刚急而热,制用失宜,难云无毒,故欲制之得法。夫天下之制毒者,无妙于
火,火之所以能制毒者,以能革物之性。故以气而遇火,则失其气,味而遇火,则失其味,刚者革
其刚,柔者失其柔。故制附之法,但用白水煮之极熟,则亦全失辣味,并其热性俱失,形如萝卜可
食矣,尚何毒之足虑哉?今制之必用甘草者,盖欲存留其性而柔和其刚耳。令人但知附子之可畏,
而不知太熟之无用也。故凡食物之有毒
者,但制造极熟,盒饭无害,即河豚、生蟹之属,诸有病于人者,皆其欠熟而生性之未尽也。故凡
食物之有毒者,皆可因此以类推矣。至若药剂之中,有当炼而用者,又何以然?夫物之经火者,
其味皆咸涩,而所以用者,非欲去其生刚之性,则欲用其咸涩之味,而留性与不留性,则其中各
有宜否,故凡当炼而用者,皆可因此以类推矣。
又如药之性毒者,何可不避?即如《本草》所云某有毒、某无毒,余则甚不然之,而不知无药
无毒也。故热者有热毒,寒者有寒毒,若用之不当,凡能病患者,无非毒也。即如家常茶饭,本皆
养人之正味,其或过用误用,亦能毒人,而况以偏味偏性之药乎?但毒有大小,用有权宜,此不可
不察耳。矧附子之性,虽云有毒,而实无大毒,但制得其法,用得其宜,何毒之有?今之人不知其妙,
且并人参、熟地而俱畏之。夫人参、熟地、附子、大黄,实乃药中之四维,病而至于可畏,势非庸
庸所济者,非此四物不可,设若逸巡,必误乃事。令人直至必不得已而后用附子,事已无济矣。事
无济则反罪之,将附子诚废物乎?
嗟夫!人之所以生者,阳气耳,正气耳。人之所以死者,阴气耳,邪气耳。人参、熟地者,治
世之良相也;附子、大黄者,乱世之良将也。兵不可久用,故良将用于暂;乱不可忘治,故良相不
可缺。矧夫附子虽烈,而其性扶阳,有非硝、黄之比;硝、黄似缓,而其性阴泄,又非桂、附可例。
华元化曰∶得其阳者生,得其阴者死。《内经》曰∶门户不要,是仓廪不藏也。得守者生,失守者
死。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