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程度。下次回深市才是真正的治疗。老头子可比我心狠手辣!你就期待吧!”
沈清筠没有说话,还要一会儿才朝他勉强一笑:“你,你能不能等一会儿再出去?”
“干嘛?我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再说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合适吧!”蒋习宇小心翼翼将针放回包里,故意调侃道:“你家那位指不定在外面怎么抓狂,后悔刚刚不该那么装洒脱淡定!”
沈清筠并不在意他的调笑,轻声道:“修远还在外面,我不想他看到我这幅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道:“而且,修远是不会误会我的。他一直对我很好,反而是我隐瞒了他许多事。”
沈清筠说着不由覆上小肚子,看着她这幅模样,蒋习宇握住包的手顿了顿,他轻哼一声:“切,他就应该看看你这幅模样!不生孩子也不会怎么样,这些年我做产科医生最大的感触,你知道是什么吗?”
见到沈清筠不吭声,蒋习宇的语气不由泛起淡淡的嘲讽:“就算嘴巴说得再冠冕堂皇,可男人、老人,甚至连女人自己都有一个扭曲的认知。结婚了必须生孩子,传宗接代是女人天职!如果生不出孩子,人们第一个责怪的女人,却不知大多数无法生育的夫妻,问题是出在男人身上。一旦是发现女方的过错,唯一的结局就是离婚,老人的压力啊,邻居的指点,甚至男人自己在外犯错都得指责到女人头上,实在可笑!”
沈清筠疼痛缓解了一点,却听到蒋习宇这么一番愤慨的话,不由一愣:“蒋医生,你误会了,不是修远给我压力,要我生孩子。”
她轻轻一笑,语气有蒋习宇从未听过的温柔:“是因为修远,我才想要生孩子。我不否认你刚刚说的话,因为。我经历过。”
蒋习宇张张嘴,想到在黄展宴会上的那一幕,甚至在楚夏医院第一次给沈清筠动手术的时候,他看着沈清筠,听她心平气和的说道:“正是因为经历过,我才知道自己能遇到修远有多么幸运。我才更想好好珍惜这段婚姻,生孩子并不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是糅合两人的爱,创造出的最美好的见证,是我和修远感情的最好结晶。我很感谢你,真的,让一度陷入绝望的我重燃了希望。你说这治疗很痛吗?不,我想到如果能治好身体,只觉得开心。因为这痛不及我不能生孩子的万分之一。”
她不知为何想到徐冬梅,她最爱形容她是生不出鸡的蛋。她也真因为自己迟迟无法怀孕感到无比自责自卑,甚至觉得处处低人一等。可那时沈清筠并不觉得生一个孩子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甚至她真的怀疑过自己是性冷淡,因为那些夜晚,她更多的是想完成任务,证明她不是徐冬梅说的那么不堪。
无数个摸着平坦小肚子绝望哭泣的夜晚,沈清筠忍不住自责是因为自己偶尔冒出来的那些可恶的想法,她才保不住她的宝宝。
可遇到陈修远之后,她才知道与爱人做快乐事的美好,能生一个他俩的孩子更是最美好的事情。
蒋习宇听完沈清筠的话,不知为何眼圈竟有些可疑的红了。他猛地扭过头,刻意带着几分不屑道:“等到下次完整治疗之后,你再说这种大话吧!疼得哇哇叫,我可不管!”
沈清筠抬头朝他笑了笑,很是郑重的说了一句:“谢谢你,蒋医生,之前是我太任性了。”
“明明是因为想陪陈修远,才不愿意回深市。你这种性格说实话还真让人讨厌!”
他说完抓过包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看见一直在门口靠墙伫立的陈修远,蒋习宇轻轻哼了一声:“你可以进去了。”
陈修远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嘴里吐出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谢谢。”
“我才不需要你的感谢!”蒋习宇握紧拳头,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
陈修远回头漠然的看着他,眼中有不耐,可这一回头竟意外看到蒋习宇通红的眼圈。
“你哭什么?”
蒋习宇呸了一声:“你是不是瞎,谁哭了。”
陈修远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么就是我看错了。”
他顿了顿,沉声道:“我已经调查过,你的确是杨洛宁的弟子,当年你从医学院毕业之后,本该进中医院,可为什么会去楚夏?”
蒋习宇收敛神色,讽刺道:“你陈修远不是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我可没义务解答你的困惑。真想知道,自己调查!”
“并不是困惑,只是你故意接近沈蔓。”陈修远眼中升起一抹戾气:“如果你有别的心思,掂量掂量自己。下次如果再跟夏之薇见面,希望你找个更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