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都送到城里去了。”

“我知道。”赤刃依旧冷漠。

“你一个人扛得动吗。”村长微笑着，并没有问扛不扛得完，而是问扛不扛得动。

“或许我可以多扛几次。”赤刃目不斜视。

“一次就好，不多，但是它们很重，十分沉重。”

村长笑着拐过一个弯，一个旧屋子里拉闸门禁闭，铁皮格子上布满灰尘，却有两个巨大的手印。应该是最近拉开过，但至少可以确定不是眼前这个嶙峋瘦弱的老鲁珀人拉开的。

“没锁，你去拉吧，我拉不动了。”村子站定。

赤刃看了他一眼，他的拐杖末端浮于土上——这片荒芜大地的破晓分外寒冷，即便是在乌萨斯的夏天，赤刃也能感受到枯木上的欲滴霜露中，那股彻骨的寒意。

夹着沙粒的指甲触碰到这铁门的瞬间，赤刃手指本能的微颤了一下。

不是因为铁门太冷，恰恰相反。

每一粒尘埃都在颤抖，灼热的气息吹开这些故意伪装尘土，赤刃的右手也已经按住刀柄。

“*乌萨斯粗口*”

村长大吼一声，声音没有了刚刚的虚弱感。

赤刃拔刀出鞘，没有理会自动升起的拉闸铁门，而是转身蹬步一刀砍下老鲁珀刚摸出小手枪尚未抬起的右手。

没有丝毫停顿，一跃错身斩下对方的头颅，源石技艺驱动的手枪掉落在掺杂着石头小路上，轻响似乎瞬间引爆了村庄。

远处传来小黄的呼喊声，赤刃听得不真切。

铁门没有完全拉开，一个乌萨斯男人一头撞烂下半部分冲了出来，紧跟着一群乌萨斯男人提着家伙从四面八方涌来。刀枪剑斧无所不有。

“*乌萨斯粗口*！*乌萨斯战吼*！”

乌萨斯人大多身材高大，特别是撞坏门口的棕色头发的壮汉，也许这就是熊的力量。

“这就是乌萨斯人打招呼的方式吗？”赤刃持刀躬身做出备战架势，左右扫了一眼，莫约有十几个，每个都比赤刃高出一个头以上，索性大部分都营养不良，一些瘦的跟竹竿似的。

“睡醒这么久，我正好想活动活动了，来啊！我一刀一个小朋友！”

赤刃额头上的汗滴悄然落下，滴下后瞬间蒸发在刀柄上，复仇利刃正泛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