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小甜听着柳雁河说这番话的时候,就感觉到井枝难受的抓紧自己的手臂。
井小甜轻轻拍了拍井枝的手,无声的安慰她不用生气。
而后才带着嘲讽的浅笑,不紧不慢的看着柳雁河说道:
“二叔这话说得挺对的,我爹当年就是为了养活你们,才不得不抛弃男人的尊严,来到我娘家做了上门女婿。”
“当时我爹离开柳家,别说柳家那本就不多的土地没带走,就是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拿,就是为了留给你们继续生活。”
“作为长兄,我爹已经倾尽自己的全部,奉献给幼小的弟弟妹妹。但是你们摸着良心回头想想,这些年,你们又对我爹做了什么?”
井小甜说到最后,话语突然锋利如刀。
若不是柳雁河不要脸的提起从前,还刺激不了井小甜的记忆,想起一些过往原身早就遗忘的片段。
柳雁河听到井小甜的质问,特别淡定还能陪着笑脸,回应道:
“过去不是年轻不懂事吗?现在我们都年纪大了,越来越知道血亲的重要性,这才商量后一起来找你爹赔个不是。”
“我们到底是一母同胞,哪里有解不开的仇怨?要我们怎么认错都行,他永远都是我们大哥。”
其他柳家人闻言,立刻深深点头符合。
柳雁山才是他们能拿到天价聘礼的关键,所以这会儿别说是给柳雁山道歉,就是负荆请罪都行。
井小甜是真的不知道,柳雁山和柳家人都有什么恩怨。
刚才那么说,也只是想诈一诈他们,得到一点信息而已。
然而柳雁河居然滑头到滴水不漏,还真让井小甜有点无从撵人。
现在问井枝,显然不合适。
井小甜垂眸想了想,才与柳雁河说道:
“认错就不必了!前阵子,我问我爹,我们要不要改姓柳,我爹不愿意。显然他已经把自己和柳家断了关系,你们也不再是我爹的弟妹。所以你们请回吧,我们家没人想见你们。”
柳雁河闻言怔了怔,而后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爹当真不愿意你们改姓柳?”
井小甜目光烁烁的回视他,淡然轻笑:
“我夫君是湖西村的里正,若是我爹想改,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可我们家六个孩子都还姓井,连我娘肚子里的弟弟,落地也还姓井。”
柳雁河闻言是真的有些慌了,终于坐不住的站起身,背着手在地上转来转去,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煎熬。
“这也太不像话啦!难道大哥就忘了,父母多年的辛苦养育之恩?这怎么能放着好机会不抓住,非要你们跟母姓?难道,难道你们都不是大哥的孩子?”
柳雁河说到最后,似乎终于想通关键似的大喊一声。
井枝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站起身指着柳雁河的鼻子骂道:
“柳雁河,你别欺人太甚。我念在你是小叔子的份上,已经一再对你忍让。你却蹬鼻子上脸,胡言乱语怀疑我孩儿们的出身?”
“你不是装作不知道,雁山为什么不肯与你们再联系,甚至不让孩子们改姓柳吗?那我今天就明确说一说,你们到底都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逼得雁山寒心再不愿意与你们相见。”
哪怕柳家人指着鼻子骂井枝,井枝也不可能这么激动。
然而柳雁河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胡说她和柳雁山捧在手心里疼大的几个孩子。
“柳雁河,当年雁山做上门女婿,是为了凑钱给你娶媳妇。可是你娶了媳妇,为了自己的面子,居然出去败坏雁山的名声。说雁山之所以做赘婿,是因为他先搞大我的肚子,不得不被只有独女的井家逼着入赘。”
“柳雁海,当年雁山节衣缩食,偷偷拿钱给你去城里读书。你却拿钱出去吃喝玩乐,被雁山抓住学坏的你想带回去让你继续读书,你却联合你的狐朋狗友殴打自己的亲大哥。”
“柳雁川,你不学好偷了家里的钱,却栽赃回去送粮食的雁山。害得雁山被偏心婆母拿藤条殴打。比两根手指还粗的藤条,是打在雁山身上活活被打断的。他回来遍体鳞伤,烧了三天三夜,差点没死了。你连看一眼都没来,更是从未洗刷你扣在他身上的狗屎。”
井枝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想到丈夫这些年家里家外受得委屈,就心疼到不行。
井小甜也是这样知道,柳雁山多年不与柳家联系的原因。
自己母亲偏心不疼他,他舍弃男人的尊严护着的弟弟们,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