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纪昊听了这话,面上的笑容都僵住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他身后带着的一名小太监此时脸上也有些黑,可又无可奈何,虽说面前这两位傻子的年纪与他这位主子不相上下,甚至还小上了那么几岁,可谁让这两位比太子高了一个辈分呢。
要是这时候不识好歹的多一句嘴,只怕是会得了个不分尊卑,不顾长幼的称号呢!
“呵呵,皇婶还真会说笑,既然您俩在这儿赏景,那我便不打扰了,正好也有事,就先告辞了。”纪昊对着他们行了个礼,便转身欲走。
“大侄子慢走啊,下次有机会再多唠唠嗑呀!”易之初坏心眼的喊道。
正下着台阶的纪昊听了这话差点儿就是一个踉跄摔倒,多亏了身后的小太监眼尖将他拉了一把,这才稳住了身形。
纪昊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的咬牙道:“皇婶您放心,下次见的时候一定。”
这人真是比他那皇叔还要难缠,如若她不是现在这个身份,怕是没机会再这么没心没肺的对他这么说这话了。
一拂袖,纪昊便被气走了。
“王妃,以后还是少这么说话吧,奴婢真怕您祸从口出!”秋蓉不赞同道。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瞅初儿刚才给那小子气的,哈哈哈!”纪凌尘忍不住拍手道。
“初儿也觉得这样很好。”易之初挑眉看向他,那模样似是因为得到了别人的认同正开心着呢。
没想到这位太子居然这么容易就能被气跑了,还是太年轻忍不住气呀,啧啧啧。
亭子中这群人正笑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呢,刚才离开的纪昊已经取了马匹,要往城里去呢。
“唔唔——”
纪昊正骑着马,耳朵里忽然就传进了这种似是有些沉闷的声响。
他勒住马,问一旁的小太监道:“刘言,你刚才可有听见什么动静?”
“没呀,这荒郊野外哪来的动静。”刘言挠着头道:“太子,您是不是听错了呀?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回去吧。”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刚才他明明是听到了有什么声响的,而且他能确定,那肯定是一道人声!
纪昊向四处看了看,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一处,双腿一夹,骑着马便向着安王府停靠马车的那处过去了。
“这不是安王府的马车吗?太子,咱们来这处是干嘛?”刘言不解道。
然而却并没有声音回答他。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太子向着安王府马车的方向靠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正坐在马车外架座上打盹的车夫,突然间醒了,看着靠近的二人一脸不善的问道。
“唔唔唔——!”
从马车里面又传来了这道声响。
果不其然,他刚才并没有听错,这马车里面有猫腻!
“马车里被你藏了什么人?”纪昊眼底闪过一道光芒,逼问道。
车夫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憷,但还是摆摆手,对他凶道:“不过是做错事的下人罢了,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不对,肯定不是这样的,看这车夫的神情就不太对劲儿,明显不是他说的这般!
想骗他?没门!
“呵,到底是不是府里面的下人,让我看一看便知。”边说着边要上前。
“别人家马车里什么情况作甚要给你看?”车夫挡在他面前道。
“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这位是谁?”刘言气道。
刚才在安王夫妇面前下了面子也就算了,凭什么一个小小的车夫也敢如此?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安王府的人还真没一个省油的灯呢!
车夫啐了一口,不屑道:“呸,我管你们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随便往别人家的马车里乱看!”说完后便又坐回了驾着马车的地方,看样子又是要闭目养神了。
很好,安王府里边儿的奴才果然都随着主子,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模样还真都是一个德行呢!
纪昊声音一沉道:“刘言,你去拖住他。”
“我的主子哟,我哪会这个呀!”刘言有些惶恐的让到了一旁。
纵使心下害怕,但被纪昊的眼神盯得也只好壮着胆子上前去了,
跟着车夫缠斗在了一起。
“主子您快点儿啊,小的撑不了多久的!”刘言抱着车夫的腿,厉声的喊道。
纪昊见状心下也有些担忧,但还是别过了眼,急忙抓紧时间,一路小跑的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