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这么说?”易之初抬起头不禁有些惊讶,她将手抬起,轻轻落到了正微张的小嘴上。
“千真万确。”夏桃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会这么想呢。”易之初拧着眉喃喃道。
虽说她有些看不上春杏,但平日以来也没将这份心思给表现出来,对于身边这三个贴身侍女,她自诩还是公平对待的。
不仅是易之初想不明白,夏桃也是同样如此。
沉默了半晌,夏桃猜测道:“可能是这些日子以来,您每次出去都只带我和秋蓉,她觉得被忽略了吧。”
经她这么一提醒,易之初这才有些回过味儿来。
易之初回想了一下,近日来自己为了图方便,每次出去都是只带夏桃和秋蓉二人,独留春杏跟着其他丫鬟一起在院子里看家,以往的时候都是她们三个人轮流留在穗风居呢,春杏一连好几次都被单独留下,心中有些胡思乱想也是正常。
可要是单单因这一件事情就如此,那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些吧?
秋蓉每次被单独留在穗风居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大呼开心,巴不得不跟着她出去呢,可这到了春杏身上就变味儿了。
“呵,要真是如此,那倒更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能将她那点儿心思给引出来,倒省的我再去试探了。”易之初眼中带了些讥讽,冷然道。
夏桃一听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她正色问道:“需要奴婢去处理吗?”
“先不用。”易之初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
她顿了一下,忽的又开口道:“有空的时候,你去跟你那位主子知会一声春杏的事情吧。”
夏桃身形一顿,将头抬起,只见如同冰霜的脸上像是碎了一角般,正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望着易之初。
“王妃您……”
还不等夏桃的话说完就被打断了,易之初毫不掩饰的笑了笑:“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她本还想诓骗一番的,但看到夏桃的面上
的神情,便没了这个心思。
易之初怕自己再不解释,这丫头会多想,说不准以为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故意来筹谋这一切的呢!
她想了想还是老实道:“一开始你在冬梅手中救了我的时候,我倒是没多想,只以为是许管家故意安排了一个会武功的人来保护我,可眼下仔细回想起来,如果是许管家知道你会武功这件事儿,他当时应该就会告知我。”
顿了顿,她又抬眸望向夏桃道:“但是,这些其实还不足以让我认定你是他的人。”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夏桃不禁追问道。
这话问出口后,她见到易之初对自己勾唇笑了笑,只是那笑有些冷淡,不知为什么令她心间一颤,好似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你对我下过毒,但纪凌尘却将那个碗给摔碎了,这件事儿倒是我不懂了,你们主仆两个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说到这话时,易之初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冰冷,让人觉得有些疏离之色。
夏桃对上她眸子的时候,心间有些不舒服,但她也明白自己要是被人这样对待了的话,恐怕很难保持她这样的平静。
“奴婢对您真的没恶意,当时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想再看到易之初眼中的疏离,夏桃将头扭到了另一侧。
“你说这话我是信你的,人这一生中做的事情,有很多都是无可奈何的。”易之初忽的叹了一口气。
这话不知怎的,突然触动到了夏桃,她鼻尖有些微酸。
随即夏桃便决定对易之初坦白,将自己对她做的那些好的不好的事情全都和盘托出,更甚至对她说了些其他旁的东西。
易之初听完后,心间微松,还好她没赌错,她刚才就在赌,赌夏桃会不会向她坦白。
只有这人跟她说实话了,她才不至于太过被动,一直被纪凌尘牵着鼻子走。
“你把事情都跟我说了,就不怕王爷怪罪下来?”易之初支着头,懒洋洋道。
“奴婢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又没有污蔑谁,更何况,这屋子里面除了王妃和奴婢也没有第三个人了。”夏桃颔首正色道。
她想了想,又开口道:“王爷对您其实没什么恶意,之前不过是不确定突然来到身边的危险因素,这才多此一举做了那些事的。”
易之初现在已经不在意纪凌尘先前做的那些事了,一开始知道的时候,生气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后来她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