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见面的时候还是如从前那般,好似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小插曲一般,更甚至好似未发生过一般。
宫里设的虽是晚宴,但许多受邀进宫赴宴的皇亲贵族、王公大臣们却早早的就进了宫,就是为了多在宫内的贵人们面前多露露面,让人有个印象,借此结交些其余对他们有利的对象。
只是这之中却总会有个例外,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想上赶着去趋炎附势抱大腿的。
“我们不用早点儿进宫吗?”易之初看着眼前正在慢悠悠用着午膳的纪凌尘拄着下巴向他询问道。
“没必要。”纪凌尘头也没抬的语气略显微凉的回了一声。
“为何?”她追问道。
“你难道忘了我们在外人面前的形象是什么吗?早进宫和晚进宫都是一样的,总有些人看你不过为了看个热闹罢了。”纪凌尘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看到他这个笑容易之初有些微楞,骄傲如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甘心装成傻子被其他人有意或无意的打量或嘲笑呢,想必从前的他定是受了宫中那些人在背后不少的讨论。
“这我当然知晓,我只不过是想早点儿进宫看戏罢了,观赏一下那群虚伪至极的人是如何虚与委蛇的。”易之初撇了撇嘴,眼中尽是不屑。
“无趣。”纪凌尘神情慵懒,轻笑了一声。
易之初听到他的笑声,知道这人又在明目张胆且偷偷的在笑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知道你见惯了宫中的那些劳什子事情,没见过的人好奇一下还不可以嘛!”
“嗯,本王没说不可以。”纪凌尘点了点头,挑眉一笑。
他突然收敛起笑容,面容严肃开口道:“今晚小心些行事,今日进宫的人多且杂,虽有许多人你都不认识,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人有谋害你的心,你要知道总有些和你无冤无仇的人会莫名对你下绊子,而比这种人更可怕的其实是那些坐井观天斗的人,这些人都是帮凶。”他皱了皱眉头,开口提醒道:“还有一件事,昨日你见到
的那位传旨而来的王大田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向来踩低捧高、睚眦必报,最是阴狠,不然也不会爬的这般快,一定要防着他些。”
易之初听到他对着自己这般破天荒的嘱咐,心中有些欢喜,面上也跟着喜上眉梢。
“纪凌尘,谢谢你!放心吧,本姑娘这般聪明定不会被这些小人们害了去。”易之初面上带笑,犹如春风般将一切阴霾都吹散开来。
纪凌尘看到她的笑容一怔,也回应她一个笑容,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午膳用完后,二人又美美的睡了个午觉,悠悠转醒后才开始收拾今晚进宫赴宴的行头。
直至将近日落西山之时,两人乘坐的安王府马车才慢悠悠的到达宫廷中。
他们两人才下马车,就看到马车外站了一排迎接的宫人,而其中为首的正是王大田。
“安王爷,安王妃,杂家可算把您二位盼来了,这不就等您二位了。”王大田看到他们两个下了马车,行了个礼后便急忙堆着笑容走向他们身侧一旁。
易之初看向他心中有些嗤笑,便起了心思想逗逗他。
“诶?你看着好眼熟哦,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呀?”易之初将她装傻充愣的本事又拿了出来,一脸天真无邪的真挚模样望向王大田。
“安王妃说笑了,您和杂家昨儿才见过的。”王大田向她极为恭敬的回应着,瞅着好似极低眉顺眼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有半分看不起呆傻如痴儿的安王妃两口子。
“哎呀!我好像想起来了,你是昨天来我们府上传皇上口谕的太监吧!”易之初一副大梦初醒般的模样笑着拍了拍手,好似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
不知易之初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说太监这二字的时候咬字音要比之前中了一分,她这话说完王大田的脸色便有些微微发沉,连带着他身后的宫人们皆是脸色一变。
在宫内待着时间长一点儿的宫人谁不知道他们这位内务总管幼时也曾是家境尚可的翩翩少年郎,只不过因家道中落,一朝失足才成
了现在这副模样,他们这位内务总管虽是太监身子,但却最忌讳别人当面提醒他这件事。
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不同寻常的一丝味道,鸦雀无声般的寂静。
“娘子,你怎么只顾理他都不理我了!”本来在一旁观望不发一语的纪凌尘突然开口不满道。
“小尘尘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可是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