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和他身边跪坐的女子,心里五味杂陈。她一直期待有朝一日自己能坐在他的身旁去,如今却被一个陌生女子轻而易举地实现了去。她不信那些传言,却又目睹了北辰对她的袒护,一时间,心绪纷烦,转头间遇到玄武关心的目光,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强自镇定地喝起酒来。
赤羽却是痴痴地地盯着北辰,小声幽怨道:“一个巫女还不够,又来一个妖女。”说完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这场宫宴真是精彩,这沉闷的九重天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可不是,那女子确实生的貌美不俗,惊-鸿!人如其名啊!可惜被北辰神君捷足先登了,否则……”
大殿内,年轻一辈的神仙早已无心殿前的舞乐,邻座间都在小声私语。窫爻想要装着听不见都难。
“这女子和北辰神君坐在一处倒很是般配。”
“般配?我看是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一夜之间攀了高枝呢!哪有女子初见就和人家同浴的道理?”
“你怎知是初见,说不定是北辰神君藏的深呢!否则以北辰神君那孤傲清冷的性子,刚刚怎会那般维护。”
“北辰神君昨日去了趟章莪山,今日就传出这等事,他再藏的深能把一个女子藏到章莪山去?”正聊的起劲,其中一个女仙悄悄指了指相邻不远的窫爻,作了个禁声的手势,另一个吐吐舌头两人假意看向舞动的仙娥。
“巫老伤势如何了?本君竟不曾留意你也来了。”天君一声突然的询问,巫族巫老窫禹神色一震,仿佛被打断思绪一般,不过只一瞬便如常起身道:
“多谢天君挂念,现下好多了。”
“那便好,只是一个小小寿宴,巫老不来也无不可的,坐吧!”天君语重心长道
“是。”窫禹缓缓落座。
此时又一曲舞毕,天君起身道:“好了,本君乏了,诸位仙卿自便,赤羽元君,延庆神君,”大殿之下刚刚刁难惊鸿的女仙和另一位魁梧霸气的男仙站起身来,天君接着道:“你二人路途遥远,若无要事,便在这九重天多逗留些时日也无妨。两人齐齐行礼道:“多谢天君”。
天君一走,几个不爱热闹的散仙也相继离去。玉佩女子小声对北辰试探道:“我先走了?”见北辰没有反应,起身悄悄往大殿门口走去。
下了观云台看见不远处一片莲池,玉佩女子便往那边走去,到了莲池边,她寻了一个地方随意坐了下来。
这里果真是天庭,只是才离了章莪山一日,便发生这许多事,着实让人郁闷。倒是那个北辰,看着冷傲的很,却总是在最后关头肯帮自己一把,惊鸿、惊鸿,他是在夸我生的好看吗?
正想着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仙子,这可是你的发簪?”
女子忙起身,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手中一只素玉白簪,的确是自己的簪子,只是竟不知是何时掉落的。女子忙伸手接过道:“正是呢,多谢了!”
那人微微点头便往前走去,走出几步趁女子不备,回身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玉罐,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只赤红色蜜蜂般大小的飞虫自女子脖颈处嗖的一声飞入罐中,黑衣人阴森一笑匆匆走远了去。
金殿之上,北辰没有如常早走,玄武默契地过去询问:“神君可是有事?”
北辰缓缓起身道:“明日你同窫爻去我哪里一趟!今日她怕是还得送她父亲回去。”
“好,我知道了。”说完北辰便起身往殿外走去。
莲池旁,惊鸿也无意逗留了,起身往来路折去。
莲池边的假山后,黑衣人看着女子重新戴好的发簪,手掌一翻,一枚紫黑色棋子般大小的晶石便出现在他掌心,只见他握紧手掌,沉声道:“事情办妥了。”便将手掌摊开,那掌中的晶石早已粉碎,随着他摊开的掌心,那齑粉瞬间消散不见。
见北辰和玄武说话的扶风只得自己先出了来。行至观云台处,正巧碰到一路从莲池折回来的玉佩女子,扶风笑盈盈地迎上去,打趣道:“怎的一个人跑了出来?不等等北辰?”
女子有些生气地道:“你说不会害我,却将我领去天宫大殿,无端受辱一番,却是为何?”
扶风有些尴尬道:“我也没料到那赤羽竟似吃了火药一般。”
随即口气一转,“不过北辰不是护着你了吗?这便是值得的。”不待女子说话拉起她又要往莲池那边去,边走边道:“走走走,我与你好好说说这九重天的事,省的你两眼一抹黑。”
二人正欲走,这边北辰也下了观云台,瞧了他们二人一眼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