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老妖婆可不是好惹的。苏宴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老文,从怀里掏出银票撒在地上,大骂道:“晦气东西,脏了爷的眼睛。”
苏宴鑫的马车渐行渐远,老文才敢扶着自家侄子到一旁坐下,紫金长瓶的碎瓷和地上的血迹不一会便让人收拾干净。
苏宴舟抬眼看向老文二人,脸上没有刚刚的笑意,冷漠地看了一眼小厮的额头,慢条斯理地搽干净手,道:“老文,你来这多久了?”
老文见东家这副模样就知道这事还没完,胆怯地跪下,埋着头:“回苏东家,老奴来这二十多年了,这……这孩子是老奴家的侄子,老奴只是想着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帮帮忙能给自己讨口饭吃,没想到会给苏东家闯祸了,这不长眼的东西,老奴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呵。”
苏宴舟往小厮搬来的太师椅上一坐,左腿利落地搭在右腿上,理正了衣摆,苏宴舟把玩着瓷片:“我要说的不是这样,塞个亲戚难免会多加照顾,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不过,老文今日之事若是我不来,你改如何解决?”
“这……”老文一时语塞,先前二房管这的时候,无论是多名贵的物件,只要是二房的人,苏二公子的朋友直接点名带走,亏损与否无人在乎,如今是这位东家管权了,这得罪人的事他着实不好做。
眉尾轻挑,苏宴舟道:“老文,我这个人呢,不在乎手下人是什么出身,但是我绝不会留着没有用的人,你的侄儿今日之事做的很好,该赏,而你办事不力,该罚,你认不认?”
只要不是让他们直接滚蛋……老文一咬牙:“老奴认,往后苏家二房的人无论是谁,取了物件都需记账。”
苏宴舟轻笑一声:“你这店管的,着实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