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简也看着他，“对呀，你说人做事都有图谋，那你一直帮我的图谋是什么？”

红灯映在肖毅南的脸上，过了几秒钟之后，又转换成了黄色，最终是莹莹的绿色。

齐简提醒他，“开车了。”

久久地沉默过后，久到齐简都忘记自己问他的问题了，肖毅南才慢慢悠悠地说：“齐简，我从来没想过你，我为什么要帮你。真的。”

“你从来没有想过，但是不代表没有原因对吗？”齐简也目视前方，其实非要说的话，帮助别人会有很多的理由。

有的人喜欢满足自己的被需求感，有的人则是追求回馈，而有的人会毫无目的只因为随缘。

她很好奇，肖毅南属于哪一种。

“如果非要仔细想得话。”肖毅南的表情也变得认真，“是因为你跟她很像，一定要说原由，就当是补充一种遗憾吧，那个时候的我没有能在她身边帮助她，没有勇气站出来。与她永远不复相见，就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惩罚。”

齐简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她只有一个人，苏晚。

只是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肖毅南对苏晚的感情那样浓厚。

但是想想也不难明白，一来她那时候对待工作之外的东西，都心无旁骛。二来或许肖毅南自己也不敢承认这份感情，是因为被迫的死别才让他醒悟。

“这么说来，我很幸运了。能够得到你的帮助，全凭着苏晚的关系。”

“不。”肖毅南的声音低沉，“幸运的人是我。”

“为什么？”齐简好奇地看向他，但是他却笑着摇了摇头。

肖毅南觉得自己在齐简身上做好事的回报，就是上天让他遇见了一个与苏晚那样相似的人。

这就足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