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疏睡得很熟,大概是昨晚太累了。
沈可靠在病床上,静静看着傅疏面对自己的脸。
傅疏的眉头皱得很紧,好像睡得并不安稳。
不安稳的某人,在沈可盯着他看的时候,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沈可被吓了一大跳。
原本氛围挺好的,被傅疏一个惊吓,沈可闭上眼睛,根本懒得理会傅疏。
回想一下电视剧里某些画面,那些男主角睁眼的画面唯美至极,到傅疏这里,只会给人惊吓。
“沈医生,你身体好点了吗?”傅疏坐起来,克制地打了个哈欠,暂且维持了一下自己的形象。
沈可点了点头,高烧已经褪去了,现在身体只有酸软无力,还有饥饿。
她在想待会儿吃什么的时候,傅疏的手已经贴上她的额头,他对比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随后才轻声说:“烧已经完全退了。”
说完,他低头问沈可:“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伤口有没有肿痛之类的?”
昨晚来查房的医生叫他今早问沈可的。
沈可摇了摇头,她嗓音略微沙哑地说:“我肚子饿了,先吃东西吧。”
生病到恢复是身体和病毒抗衡的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身体的所有细胞会为了抗击病毒而拼命努力的运动,而这些运动都是需要能量才能进行的。
好在,她身体里的细胞打过了病毒,让她好了起来。
傅疏赶紧拿手机给贺洲打电话,打完电话,他又给沈可倒了一杯热水,怕沈可烫到,还细心的吹得温度合适才递给了沈可。
沈可喝水这会儿,傅疏拿着手机发信息给贺洲,催他快点把饭菜送过来。
“你工作很忙?”沈可看他视线始终落在手机上,忍不住询问。
傅疏立即抬头,他将手机收起来,语气平静地回答:“不忙,在问早餐什么时候送过来。”
沈可微微颔首,喝完水靠在床上,稍稍动了一下手臂,发现手臂却是很痛。
不知道是发炎了,还是因为高烧的原因。
早餐吃完,秦竹书来给沈可清理伤口,她伤口还是感染了细菌,必须拆线重洗一次。
傅疏看着线被拆开,那发肿发红的伤口翻开,露出里面沾着血的肉。
秦竹书脸色不变的给沈可清理了伤口,表情显得有点犯难:“这伤口如果再发炎怎么办,这么清理好像不太行,总觉得里面依旧有没清理干净的病菌。”
傅疏看向靠在床上,脸色的沈可,表情带着几分怜惜:“能一次让伤口不发炎才是最好的,不然还会发烧。”
“是这样的,当时没有及时处理,又加上后面做了手术,医院很干净,但实际又是病菌不少的地方。”秦竹书点头赞同道。
沈可蹙眉:“这次消炎清理之后,就没什么问题了,如果你真的担心,就再把你之前私心留下的一些多余的肉给挖了,不然下次可能还有发炎。”
“人体没有多余的肉,除了你以后的伤疤和不好看。”秦竹书坐在了床边,眉眼带着轻松的浅笑。
“我希望好得快,有伤疤穿长袖的衣服就行了。”沈可满脸没所谓。
秦竹书看向了傅疏,他故意调侃着说:“傅总说可以去除,就去除好了。”
“那你听她的,我对这些不懂,但沈医生的话肯定是没错的。”傅疏顺着秦竹书的话说下去,妥妥一个妻管严一样。
沈可立刻又被送进了手术室。
等出来的时候,傅疏发现她的脸色又白了不少。
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沈可被批准休假手伤好了再上班,而傅老太太得知这个消息,指挥着傅瀚和傅疏的表妹立即到医院,将她接回了傅家。
……
早上,沈可从房间走出来,就发现女佣和傅瀚以及表妹站在房间门口,一脸讨好的看着她。
沈可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你们在干什么?”
“妈咪,我们来接你去楼下吃早餐呀!”从门框后钻出一个脑袋的沈西西如是说。
沈可低头一看,心想沈西西什么时候也跟着这么智障了?
“走吧,你们接我去吃饭之前,可以先敲个门打声招呼,不然哪天我又被你们吓到送进医院了。”沈可哭笑不得。
“嫂子,你昨晚睡得如何?”傅瀚殷勤地跟在沈可身侧,还顺手抬起小拳头,轻轻给她捶肩膀。
“很好,怎么了?”沈可扭头问他,对他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