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刷,那还不脏?他那被子快成油褡子了!虱子到处爬。他还介绍经验呢,说是正面盖一会儿,再翻过来盖一会儿,让虱子疲于奔命来回爬,把它们一个一个全累死!"
哗地又都了。
"他刚才进来拿咸菜缶的时候,还没喊报告呢!对毕老师简直是莫大的侮辱啊!"
"他打篮球还学商业局的那小子呢!卓别林样的,屁股一扭一扭,净耍花架子,逮住个球也不传,自己带,三带两带就让人家截去了"
......
这时候,墙角里一个平时不怎么吭声,一学期说不了三句话的同学,忽地就站起来了,他把手一抡:"你们都不是东西!简直是开批判会哩!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得罪你们了?"
大家一下子愣住了。下课铃也响了。
毕老师如释重负,擦一把脸上的汗,连用俄语"再见"也没说,赶忙走了。
待咸菜缶从家里回来的时候,发现班上好像整个变了个样子,格外平静,一个个的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后来,当然就发生了"**"。
在那之后的若干年里,作者就一直在寻思:是啊,到底怎么了?直到现在也还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