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秋言尽于此,也不再多说,又柔声宽慰了苏千艺两句,便告辞离开了。
苏千艺正忧心忡忡,就见她爹忽然对身边的仆从吩咐了句什么。
仆从得了吩咐,立即跑着去了。
当夜,京兆尹薛大人正准备洗洗睡了,就听府衙外的鸣冤鼓突然被人敲响,接着便见衙役匆匆跑来。
“门外何人击鼓?”薛大人问。
衙役回道:“回大人,府外来了一群靖安侯府的家丁,说是要状告聂将军。”
薛大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眉头一挑,“状告谁?”
“聂云君,聂将军。”
因为鸣冤之人身份特殊,薛大人只好连夜开堂问审。
不想一听之下,状告之事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堂堂靖安侯,竟被人赶出自己的府邸,弄得现在无处居住。
这可真是天下奇闻。
于是,又因受害人身份特殊,薛大人又连夜派衙役前往靖安侯府,传讯聂云君。
当然,人是没有传来的。
聂云君很快便知道了自己被人状告之事
叶赤却奇怪道:“这苏清远怎么放着皇上不告状,反而跑去京兆府告状了。”
聂云君却一点也不奇怪。
“大概是因为,他即便告到皇上那里,皇上也不会将我如何?毕竟,皇上眼下还正想着为我赐婚呢。”
叶赤就更奇怪了。
“那京兆尹不是更没有这个胆子了,他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皇上的意思吧。”
聂云君当然知道苏清远的目的。
“京兆尹当然不会忤逆皇上的意思,但是经此一闹,却会让我恶名远扬。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皇上便不得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