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巫晋耀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还是挺高的，所以就难免有人给他贴了这么多的好标签。

“这样啊。”厉少霆点了点头：“那他这样的人，跟在巫明澜的后面，岂不是屈才了？”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巫晋耀这个人恨不起来，他是愚忠，并不是坏，但是这份愚忠，才更加让人可气。

“巫侍卫是为了救巫族，他是出于好意！”阿如心急。

“出发点是好的不错，只是用错了地方。”厉少霆不否认他的良苦用心，眼眸低垂，做错了事，选错了路，就得自己为之付出代价。

阿如紧咬着下嘴唇，良久才抬眸看了过去：“如果是厉先生，在面对这件事的时候，又会怎么做？”

闻言，厉少霆一顿。

“巫侍卫是没有选择了，当初巫师测算下来，巫族有一场浩劫，会死不少的族人，而明焰圣女有在外不归，族长只知道按部就班，并不会创新，巫族天灾不断，所以才会相出了这么一招铤而走险的道路，谁知道到最后，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呢？”

阿如苦笑，这或许就是命，诚如巫算子所说，这是巫族的命，一切都改变不了的。

对于这些，厉少霆没有办法评价，他不是生长在巫族的，对这儿的一些人文，有很多地方都空缺。

如果将他和巫晋耀换个位置，或许他也会走歪路吧？

毕竟比起一个族的灭亡，一个人的死，相对于要好很多。

只是巫晋耀他选错了人。

巫明澜，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主子。

“厉先生。”阿如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可不可以答应阿如一个要求？”

“你说。”厉少霆点了点头。

阿如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角，良久，才缓缓说道：“如果巫侍卫真的有很多地方不对的，还请您可以高抬贵手，放过他，好不好？”

“我……”

“厉先生。”阿如忽而跪在了地上，眼底都是期盼：“巫侍卫对我有恩，如果真的要让他受罚，我甘愿承担一切。”

厉少霆微蹙眉，黯然叹气，继而缓缓说道：“阿如姑娘，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说不放过，但是我这边可以原谅，你能代表别人吗？”

阿如一顿。

是啊，厉少霆可以原谅，可不代表巫琦雅可以。

也不代表小天和巫明澜就可以。

还有巫族的族人……

一步错，

步步错，这后面要面临的事情，就是他们要为之而付出的代价。

“有些事情，一旦做过了，不是几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伤害的，阿如姑娘，你要是真的想要替他弥补，就替雅雅解除心中的仇恨，她是你们巫族的大小姐，有能力带领巫族走向正规。”厉少霆说的认真。

阿如明白其中的道理，站起身来，对着厉少霆感激，随后才转身离开。

走出房门，她的神色有些落寞，她不敢靠近巫琦雅，生怕她会不理解巫晋耀的良苦用心。

那么到最后，这一切都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了！

“阿如？”巫琦雅出来赏月，回来的时候，冷不丁的和阿如撞上了。

“大、大小姐……”阿如被吓了一跳，立刻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跟她打着招呼。

感受出她由心而外散发出来的抵触，巫琦雅不由得蹙眉：“你怕我？”

“没、没有。”阿如心中一紧，随后才抬起头来：“奴婢以前服侍你的时候犯过错，所以……”

颤颤巍巍的话说出来，让巫琦雅不自觉的笑了笑。

“你是服侍过我的侍女？”

“是、是的。”阿如点了点头，弱弱的抬头

看了她一眼。

巫琦雅微蹙眉，说真的，她对阿如真的没有多少印象：“你是谁身后的大丫鬟？”

巫族的穿着很有讲究，每一层规定的衣服都是不一样的，很显然，阿如虽然穿的是巫族侍女的衣物，但是毕竟都是上等的，因此也不难看出她的地位。

“我是巫侍卫身边的大丫鬟，以前是老族长那边的。”阿如如实说道。

“哦？”巫琦雅点了点头：“怪不得呢，那你之前说巫族现在一切都靠我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阿如一顿，定了定心神，才缓然道：“你是族长血脉，所以巫族的大局，现在还得靠你。”

“巫族现在有明澜姑姑执掌，还有新任族长，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