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个被封建礼教压迫的女人,没办法像她似的这么坦然。
丝毫没有被自己一身狼狈影响,她满脸的疤没有任何遮挡的摆在这里,有些知道她原先生着什么模样的人此时瞧见了,都背地里偷偷的窃窃私语起来。
云之鹤不是瞎子,自然也能看到,再看云青槐那有些心虚却故作镇静的表现,心里就已经有了数。
所有人的视线都或多或少的放在云青黎的身上,有的人是想看这个废物接下来会怎么出丑,有的人是想知道这个废物怎么会突然毁容。
云青槐气苦的偷偷瞪着云青黎,一双手在桌子下面偷偷的绞着丝帕,可怜那质量上乘的帕子因为云青槐的手指而变成了一根布绳子。
她怎么没有死?
怎么就没死呢?
仗着坐在女儿堆里,云青槐的脸也懒得伪装什么了,一双怨毒的眼睛隔空就发射了眼刀杀向云青黎,如果眼神能杀人,云青黎可能现在已经在奈何桥喝汤了。
可这也只是如果,事实是这种级别的眼神攻击对于云青黎来说那还真不是事儿,一点没放在心上,被她瞪的烦了,才淡淡的瞥她一眼。
云青黎虽然被毁容了,但是那双眼睛依然明亮有神
又好看,只是她瞥云青槐的眼神肃杀之气有些浓了,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瞥,却让云青槐的后背瞬间结冰。
冷汗下来了。
想要用手里的丝帕擦汗,却发现一根被她绞瓷实了的布绳子根本没办法完成擦汗的任务,便咬了咬牙,偷看左右没人注意她,飞快的用袖子在额头抹了一把。
而云青黎早已回过头去,把目光放在中央的台子上了。
云青槐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居然开始害怕这个废物了?她怎么会害怕一个废物呢?
云青黎暂时懒得搭理这个恶毒的女人,弄死她是早晚,不在这一两分钟,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台子上比斗的两个人身上。
这也是寿宴中的节目,两两上台比武切磋,取悦老寿星的同时还能一展自己的身手本事,要说这在场的无论是将军还是高手那可都数不胜数,能在寿宴上崭露头角,就等于是一只脚跨进了朝堂。
每个人都用尽浑身解数的在台上比试,台下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叫好声,又时不时的发出一阵惊呼,那坐在最高位的老爷子云之鹤则时不时捋着白色的胡须微笑点头。
有的人为自己的孩子表现好而暗自得意,
有的人为自己孩子没能出彩而遗憾,他们的表情被一边吃点心一边在观察的云青黎全数收入眼中。
她发现了她和这些人的不一样。
念力,这个世界的念力应该就是一种加了颜色的气功能量,能够随着修炼提升修为,这几对儿比试的下去之后,云青黎大概有了个等级排列的谱。
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吧?
镇国公府的青年才俊不少,大多都是黄色和绿色的念力,应该是算不俗的战斗力了,这样的环境衬托之下,她这样一点念力都不会的人,自然可以称得上是耻辱了……
想到这具身体临死前看到的画面,云青黎推测云青槐最多也就是个黄的。
眼看着又一对儿比武的下去,云青黎摸准接下来不会再有比武的,便自动自发的站起了身,把正准备上台子给老爷子呈现下一个节目的司仪给逼停在了半道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热辣辣的放在云青黎的身上,脸上无一不带着讥讽的笑意,都想看看这个废物要干什么。
云青黎在注视中坦坦荡荡的翻身站上台子,她已经吃饱喝足了,打人,足够了。
有武功底子的人只消一眼就能看出来云青黎的身手绝非是一点武功都
不会的废物,目光中多少带了些玩味。
大多还是想看她出丑的。
可她偏就满脸的冷静,把目光往惊讶的云青槐身上一投,云青黎朗声。
“上次大姐和我切磋得不尽兴,不妨再来一次。”
这话一出,满座哗然。
云青槐跟云青黎切磋?她疯了吧?云青槐好歹也是念力三阶的人,她一点念力都不会,怎么切磋?被虐还差不多!
怪不得这废物一身伤还被毁了容呢……虽说是个废物,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太子妃,这么欺负人是不是有点太……
有些脑子转得快的人看云青槐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云青槐暗自咬牙,一口白牙几乎要被咬碎了,这个废物……云青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