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开门不是找着给自己扣罪名吗?
云青黎当然要阻止。
被捉着手腕的帝凌霄停了手,看着云青黎却轻笑了起来。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开门不过是为了逗她罢了。
看云青黎又要说话,帝凌霄一指按在她唇上,揽着她腰肢的手一紧,故技重施,两人双双旋身不见,等到气急败坏的程意之踹门进来的时候,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
“你对每个姑娘都这么轻佻吗?”
两人落地时正是上次的那个山头,还是同样的姿势,还是同样的环境,只不过这次的背景是朝阳映衬下泛红的天。
云青黎抬头看着这个高她大半头的家伙。
听她这么问,帝凌霄笑了笑,随口就回答着。
“我说过我只对你一……”
“别拿这套忽悠我,我知道你很强,也知道你救过我也帮过我,但是我不想总是被这么轻佻的对待。”
云青黎严肃认真的表情让帝凌霄被噎住了。
她怎么突然又……
果然姑娘的心思不那么好猜,就算是他这样活了上百年的玉徽老祖,也不太能明白。
云青黎推开帝凌霄,像是刻意保持距离那样。
“别总是动手
动脚的,我不喜欢被人当做玩具一样对待。”
帝凌霄看着云青黎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她在别扭这个?
“说吧,你的身份,现在我们是契约关系,你应该跟我照实交代。”
云青黎的身上被朝阳镀了一层金光,看起来像是下凡的天女,当然,如果不看她的脸的话。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厉害的,与其让我来交代,不如让别人来说?”
帝凌霄从背后靠近云青黎,却还在防备着她会给自己猝不及防来一招过肩摔。
“……哦。”
云青黎的反应着实冷淡,她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日出后的场景,她孤身一人穿越异世,不知道现在那边怎么样了?
队友有没有输,回国的时候把她的情况汇报成什么样?
大概是盯着阳光的时间有点久了,云青黎的眼睛里含着泪水,顺着脸庞就滚了下来,却吓了帝凌霄一跳。
“你……你别哭啊。”
想伸手给她擦,却又怕这个暴力的丫头一言不合就又把他摔下山,帝凌霄对云青黎有一份心疼在,她身上的那些伤口,他可是救她的时候都见过的。
“鬼才哭了。”
云青黎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回过
头却看到了帝凌霄略带惊讶的表情。
“嗯?”
眉头一挑,云青黎条件反射的摸上了自己的脸,那些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伤疤还在脸上,但是边边角角的地方却都翘起了边,刮得手指刺痛不已。
伤口结痂了吗?
在帝凌霄的注视下,云青黎毫不犹豫的将脸上那些痂一条条的撕了下来。
好像是完全察觉不到痛似的,等她撕完,帝凌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虽然脸上还留着淡淡的红印子,可已经能看出这张脸的美貌,算不上倾城倾国,却像是一朵在苍茫雪地中尽情绽放的寒梅似的,看着就觉得舒服。
云青黎不明所以的看着帝凌霄眼中的惊艳,只是淡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但是这样被毁容过,大概怎么样也好看不起来了吧。
只是她脸上的那些红痕有些碍眼,帝凌霄便要身手替她治疗,才伸出手就想起来,帮她祛毒的时候她体内那些沉积多年的毒素。
“云青黎,你体内有毒,而且是慢性毒,就是这些毒素导致你没办法修炼念力,你知道么?”
帝凌霄一五一十的交代,却看着云青黎的脸色一变。
毒?
云青黎的这具身体所能追溯的最早的记忆中,曾经有过一个穿花袄的女人,每天睡前都给她喂一种奇怪的糖,只因为所有镇国公府里的人只有这个女人的脸她对不上号,原本她以为那是她的奶娘,她也没怎么在意。
现在看来难不成和这个人有关系?
可就算是有关系,事情过了这么多年,那女人的脸也变得模糊,怎么找?
“很严重的毒吗?”
“有一点,但是已经祛除干净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修炼念力,我顺便帮你探了一下气脉,根骨不错,只要修炼起来,绝对一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