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的眼神,两个人都觉得对方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
这少见的默契让两个人都觉得很不自在。
“既然是咒,那有没有办法解开?”
毕竟童修然是他们镜月阁的医师,这话还是燕致远来说比较合适。
“说实话,解不了,这连是什么咒都不知道,而且也不是病不是毒的,跟我们医师没有关系,我已经尽力了……”
童修然双手一摊,一副我管不了的表情。
他平常人都很少治,何况这还是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咒术。
帝凌霄知道云青黎的脾气,抿了抿唇,深思熟虑了起来。
咒术和念力虽然不同但也有共同之处,在阳泽大陆上,修炼念力是主流功法,这修炼并使用咒术的才是少数,而能把咒术修炼到一定级别的更是凤毛麟角。
虽然咒术的威力会比念力要强,但毕竟是少数,所以也不算什么威胁。
这整个大陆上最强的咒术师正在他玉徽谷里养老呢。
但是帝凌霄心里也清楚,虽然他心疼云青黎,可玉徽谷从不轻易参与世事,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咒术要这样大张旗鼓的话,也和他们玉徽谷的规矩不符,就算是为了云青黎,
帝凌霄也没有那么轻易动用背后的关系。
毕竟这些村民和他其实也没啥关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
否则他要是事事都管,游戏人间这么多年来他还不得累死吗?
“嗯,既然如此,尽力就好,生死各有命……”
帝凌霄的话说的很圆滑,可让人听起来却十分的难受。
云青黎和扶着她的佟阿巧刚过来就听见这句话,她想到那些村民们缩在墙角里,为了能活下去,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撕开伤口的疼痛……
他们只是想活着而已。
他们不愿意帮,那就算了,就算难,她也可以自己帮他们活下来!
虽然这很看起来很难,但是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他们就绝对活不下去!
佟阿巧也知道不能说他们冷血,面对这种情况之下,和自己的生死无关,自然是不用多管,可像她们这样曾经离死亡那么近的人,都知道想活下来的欲望是一种多么强烈而又纯粹的愿望。
所以就算难,她们也要帮他们活下来。
这是两个姑娘的决定,和其他事无关。
站在大陆最顶层的两个男人,帝凌霄和燕致远是见多了生死,活的久了,这些事自然也看开了,
更不可能为了蝼蚁一样的平民百姓多费一点点的时间,能把他们带回来都是看在云青黎的面子上了。
所以他们互相理解,包括身为医师的童修然都是这么觉得的,在他们的世界和认知中,从来不觉得人命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也不觉得活着是什么艰难的事情。
因为他们高高在上,过着普通人望而不及的日子啊,他们是被人仰望的玉徽老祖和镜月阁阁主啊……
就这样过了一晚,一直到第二天,三个大男人发现这皇宫里人流量都少了一半似的,人都哪儿去了?
而且连云青黎和佟阿巧都不见了踪影。
好容易看到一个宫女,还是脚步匆匆的样子。
帝凌霄抓住了就一通的问,问的人家小姑娘都快急哭了。
“是……是两位将军让我们去帮忙的,现在大家快忙死了,整个宫里的御医都在大殿里议事,两位将军更是亲自照顾那些村民,可忙了,我也得先走了……”
宫女说完就匆匆忙忙行个礼,抱着怀里的药包就跑走了。
燕致远和帝凌霄对视一眼,什么情况?
童修然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三个人跟着那宫女的脚步走了过去,他
们倒要看看这是要干什么。
一直跟到了为了那些村民们临时腾出来的后宫,帝凌霄燕致远乃至童修然都惊呆了。
到处都是高高低低的床,床上躺满了浑身都是血迹的村民,宫女们来来回回的给他们身上擦血,喂药……
甚至佟阿巧也在亲自给这些村民们擦脸擦手,帮他们喂药,就连手指有伤的云青黎都在用手掌抱着一个个比她还高的药包里里外外的穿梭。
这是这些御医们用了一夜的时间想破头想出来的办法,用药性压制咒术,虽然也是治标不治本,但是能暂时缓解他们的痛苦,这也足够了。
给她们一点时间找出来真正解咒的办法。
三个男人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