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眼白。
嘴巴咧着一个诡异的弧度,并不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桀桀……咯咯咯……”
那双先前将我拎起来的手再次探出,掐住了我的脖子。
那一头及腰的,散发着恶臭的长发,不由分说的往我嘴里钻去。
头发滑进了喉咙,我又痒又痛,窒息感与不适感涌来,将我包围。
那头发还在不断深入,似乎想要布满我的身体内部。
我绝望的挣扎着,双手却提不上半分力气,根本无法将宛如千斤重的,压在我身上的寡妇推开。
我只能生不如死的感觉那头发在我的身体里面随意乱串,痛的撕心裂肺的我却连惨叫,连自我了结都做不到。
我快受不了了。
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过了多久,我受到的折磨愈来愈烈,而我却渐渐地麻木起来。
这种情况,寡妇想杀我是在轻松不过的事情,但我还没有死,也就是说我身上确实有她想要的东西。
意识到这点的我点燃了一线活下去的希望火苗,右手颤颤巍巍的握住了一旁的弯刀。
扭动着手腕,我将弯刀甩向了眼前的寡妇。
但令我更加崩溃的是,这把寄托着我所有希望的弯刀穿过了寡妇,没有造成丝毫伤势便掉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的身心被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当我快要闭上双眼接受一切的时候,房门再一次被撞开了。
一如之前在院子时一样,陈璨宛如及时雨般赶到了。
陈璨不是空手而来,神情凝重的她捏着一把剪刀,往我的喉咙扎去。
还不等我对她的行为感到惊诧,陈璨便剪断了缠在我脖子上的头发。
她看了一眼脚边的布娃娃,严肃的道:“你这是被鬼压床了,这布娃娃便是媒介,我们不能再拖了,必须立刻解决。”
我无力的瘫在床上,解脱的我瞥了眼散在地上的一大团头发,似笑非笑的牵动着面部肌肉。
原来,昨晚出现的并不是寡妇本体,而是通过媒介和头发造成的幻术。
但我没有发现的是,在沾满了我汗水的床单边,有一个乌黑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