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消失了,但随之而来的时尖锐刺耳的玻璃破碎声。
我精神恍惚了一下,接下来蔓延开来的是一种被冷海水包围的窒息恐惧感。
呼吸变的困难,手脚开始发麻,我猛地一咬舌尖,剧痛才让我回过些许神来。
一个大意,房间竟遭到了入侵,我神色凝重的捏着一张符纸。
被敲碎的窗户中钻入一股又一股凌冽的寒风,呼啸的阴风声在耳边奏乐,我三步做两步,来到窗户边上将手中的符纸拍在窗沿边,并将窗帘拉起,打了一个绳结。
如此一来,心里才涌现出些许安心感。
但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这敲门鬼诡异狡诈,能力未知,我这个半吊子多半是斗不过他。
于是我选择了三十六计之走为上计,面朝窗户倒退到门边,手中紧紧攥着符纸防止开门杀,一把狠狠的按下门把手。
但即使我发了大力硬拽,门还是没有如同我所想的那样大开,反倒是如一扇被锁死的铁门一样,死死的封住了。
这门,打不开。
我一下子就判断出了当下的情况,不再做无用功。
门,被未知的力量锁死了,或许是另一头鬼在门那半阻止我。
窗户,已经被敲门鬼攻破,厕所也有被入侵的趋势。
前有狼后有虎,这下子我的处境变的岌岌可危。
摸向床头的手机,果不其然已经失去了信号。
大部分厉鬼身边所带有的磁场都能让电子设备失灵,这次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向外求援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
我径直奔向不断涌入阴风的窗户,对着辽阔的夜空大声呼喊救命。
旅馆的隔音虽好,但耐不住我选择了这种近乎自投罗网鱼死网破的做法,还未睡下的陈璨几人清晰地听见了我的求救。
敲门鬼也没想到我竟会如此果断,只能愤恨怨毒的看了我一眼,没有选择出手。
我的身上有陈璨给的护身符玉佩,在一定程度上会令鬼怪畏惧和厌恶,本能的想要远离。
若不是陈璨和苏捷身上的道气不弱,王涌身边更是跟了一头实力至少百年老尸级别的尸傀,敲门鬼也不会选上袭击我。
柿子要挑软的捏,这敲门鬼即使是死后,也还是这么的欺软怕硬。
敲门鬼化作黑气散去,而陈璨她们也砸向了我的房门。
“田忠!你怎么样了,三秒你不回应不开门我们就破门了!”情况紧急,陈璨没有多说什么,苏捷更是做好了随时破门而入的准备。
逃过一劫的我急忙打开房门,先前无论如何也拽不开的门这次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
将陈璨她们迎了进来,我探了个头在旅馆走廊上。
先前我那划破长空的求救声居然没有惊醒除了陈璨她们几人以外的任何住户,这种情况本身就很诡异。
坐回床上,我向几人缓缓道出方才的情况。
陈璨和苏捷一听,脸上浮现出些许怒容,前者更是担心的上来检查我的身体。
这间旅馆人少的原因找到了,老板之所以不在意将豪华的旅舍低价同意旅客留住,明摆着就是知道旅馆存在闹鬼的问题。
心可黑了,这是明知有风险还要赚着黑心钱,陈璨在确定我没事后,就怒气冲冲的去找老板理论了。
“嗯?你们说,在房间里听见了有节奏的,持续不断的敲门声?”老板面对怒意喷发的我们一行人,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
有惊讶,有果不其然,也有心悸。
苏捷是我们几人中最沉稳的,他看出了老板隐藏着的神情。
“老板,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一眼就看穿这里面有故事的苏捷开门见山道。
老板眼神回避了一下,最终所有的躲闪和犹豫都化作了一声叹息:“是我的错,都怪我,都怪我啊……”
见老板松了口,我们几人也就收起怒气,静静的听老板讲述他的经历。
“好多年前,这家旅馆还是我爹经营的,那时候我还在外地打工,在我放假回来的有一天,旅馆来了一位住客,一进来就给了大笔的现金,说是要久住。
当时没有现在查的严,确认钱是真金白银后,我们也就没有多问,随他去了。
没曾想竟因为这件事闹出了一件惨剧!”
老板说到这,语气也多了一分悔恨和痛心。
“那位住客是一位……怎么说呢,是一位有钱大老板老婆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