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盯,着,你,你,别,想,害,我。”
年轻人逢人便说这句话,其余的话都不说,你叫他,骂他,打他,他也毫无反应,只是直勾勾的死死凝视你。
这谁受得了,不仅隐私没有了,还时不时会突然看到一个变态正躲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凝望你。
整间公寓都闹开来了,几乎每个人都在想着搬离。
是的,大家都想的是逃离,而不是去面对。
因为这个年轻人,真的太过诡异。
即使你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窗户关死,并反复确认没有人后,他也一样能在大半夜趴在你家的窗户上,瞪圆了他血丝布遍眼白的眼珠子。
用尽了一切办法,都要窥视着你的生活,目的只是为了确定你没有在害他。
是的,被害妄想症达到了顶点后,这位年轻人疯了,他认为所有人都要害他,只有他自己盯着那个人,确信对方暂时还没有动手,才能安心。
他已经病态了,年轻人的生活只剩下一个活动,那便是不择手段的,窥视别人。
被残害的人越来越多,而年轻人也因为一次次干出超出常理的窥视,变的人不人鬼不鬼。
受不了的住客们聚起来,在房东的劝导和怂恿下,放弃了亏本二手卖房的打算。
他们联合起来,打算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教训。
可不知为什么,当一大群住客来到那年轻人的房间时,那始终存在的,令人如坐针毡的窥视感,却陡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就像当时年轻人悄悄的归来窥视着众人,如今的窥视感,也悄无声息的失踪了。
住客们感觉到万分迷惑,想不通的他们只是在连续两天没有发现任何窥视后,选择了欢庆。
而且,欢庆的地点,居然还是那位年轻人的屋子。
住客们被年轻人折磨的太久了,他们有无数的怨气和怒火没有向他发泄。
所以年轻人失踪后,有人提议在他的屋子里开一场欢庆典礼,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怨念和火气,不用约束的放纵自我。
找到了名叫做赖欣月的房东,住客中最有钱的几位掏出了大笔大笔的现金,房东赖欣月同意了。
那场欢庆典礼开的很嗨,所有因为年轻人而积累和埋藏在心底的各种情绪都爆发了。
这本该只是一场没有道德的狂欢,仅仅只是有违人道而已,却在某位喝醉住客的意外举措下,这场狂欢变成了厉鬼的苏醒仪式。
原来,那位醉酒的住客在撒酒疯,他打倒了挂在屋顶的空调,坠落下来的空调机子瞬间支离破碎。
而从里面掉出来的,不是什么机器零件,而是……
一个变形的几乎认不出来模样的人头,以及各种被大卸八块的肢体。
空调在流血,明明应该早就干涸的黑色血迹却从空调里不断的渗出,染红了这片狂欢着的地面。
载歌载舞的住客们停下了动作,他们同一时间发现了在地上缓慢滚动的人头。
上面的人脸,他们异常熟悉。
正是那位他们“心心念念”的,折磨了他们许久的年轻人!
尽管人头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可这些住客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具断首的身份。
只因为那颗断头的眼眶处,有一双在场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令人发指的血白相间的眼珠子。
“是罗长旭!”
有一个人率先打破寂静尖叫出声,确定了这颗人头的身份后,住客们惊慌失措的逃窜。
但,他们已经迟了,窥视鬼已经彻彻底底的被孕育出来,所有人都在劫难逃。
事后的住客们才知道,当初他们来到罗长旭的房间时,其实并不是罗长旭放弃了窥视他们,而是有一位路过的道士出手了,导致罗长旭临死前的视线错开。
本来这件事应该到此结束,那位道长却没想到这些住客居然会跑到罗长旭的房间里去蹦迪。
要知道,当时的罗长旭为了能够藏身一个既可以不被发现,又要能够完全窥视十多号人的好地方,是拿着一把斧头,亲手将自己大卸八块,塞入了空调机里面。
其实当初来罗长旭房间时,这些住客们还在罗长旭的窥视之下,他们始终没有逃开。
道长路过此地算的卦太过匆忙,只是调动风水走势,略微移动了罗长旭视线的方向,便潇洒离去。
然而这位道长的一片苦心,却全部都化作了泡影。
在一个怀抱着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