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棺材钉!”
我惊愕万分,对于出现在眼前的这黑色圆筒状物体,感到无比的熟悉。
这赫然与父亲留在家里给我当做护身用的那枚棺材钉别无二致!
当初与寡妇斗智斗勇时,也是靠着这一发棺材钉彻底解决了寡妇的祸乱,钉死了那为非作歹的寡妇。
没曾想,居然会在这里,再次见到棺材钉!
白无常谢必安有些惊诧的瞥了一眼同样认出棺材钉的我,眼神中泛起一抹凝重。
“小黑,这次我们恐怕又得无功而返了。”
站在鬼门关中,眼睁睁盯着地上那被不知从何处伸来的棺材钉凿穿的脚镣和手铐,黑白无常都没有过多的行动。
就像是认命了一样。
鬼差,也会有接受现实的时刻?
苏捷看呆了,他不太能理解现在的情况。
要知道这可是鬼差中的黑白无常,在民间的名气大的吓人,象征着整个地府的执法能力。
从来没有听说这对神只会在抓捕厉鬼时失手。
见到了黑白无常,就如同见到了阎王爷!
任你荣华富贵,时辰到了,黑白无常照样土里拖!
他们代表的可不只是鬼差这一职务,更是地府那不容反抗的庄严权威,是生与死之间那无论如何也跨越不了的界限。
白无常属阳,黑无常属阴。
前者会吸走你身上所有的阳气,而后者会压制住你身上所有的阴气,让阴阳的差别从你的身上被消去。
没有了阴阳冲突,人的灵魂也就失去了意识,会变成一头行尸走肉,跟随着无数往生者,一同走上黄泉路。
地府乃阴曹,人间乃阳间,而鬼门关中,黄泉路上,一路到奈何桥的这一段路程,便是阴阳的交界处,两者相融共存,也相斥分离。
从生到死,再到往生,转世。
这是世间始终不变的规律,是不容拒绝的法则。
这些全是阴阳之道里人尽皆知的规矩,同时也是苏捷根据自身的遭遇和经历得出的完全一致的结论。
可为什么……
苏捷很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出现在他面前事实,却是如此的讽刺又超出常理。
鬼门关前,有一位不知名的存在,当着黑白无常的面,截下了即将被拖入地狱的厉鬼。
而且,还打断了那堪称是神兵利器无坚不摧的地府刑具。
苏捷的认知受到了冲击,他的世界观动摇了。
先前几乎要认同和接受苏捷的世界观的我,也在见到那枚棺材钉时,重新的,将这来自别人的认知驱逐出了脑海中。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我也顾不上其他,强忍着脚踝的酸痛,我跌跌撞撞的向鬼门关挪步而去。
叶倾天不解的看着我,方才几近绝望的他此时一口气松下来,全身发软。
他不知道我打算做什么,但也还是蹲着身子挡在了我和他的家人面前。
“你要干什么!”
来不及去思考方才那鬼门关中探出来的黑色大钉子究竟是什么,叶倾天对我满满的都是戒备。
此时此刻,他浑身无力,他的三个鬼魂家人都被地府刑具给镇压,对我而言是绝佳的可乘之机。
他不得不防。
然而,我的心思和注意力,全然不在叶倾天的身上。
我只是缓步走到鬼门关前,隔着停在门口一动不动目光直视某处的黑白无常,开口道:
“是你吗?”
我很想喊一声父亲,但这两个字却犹如鱼刺般卡在我的咽喉,过于躁动的心情和哽咽的感觉,让我久久无法吐出这个词汇。
或许,已经太久没有说出这个词,导致我感觉陌生的难以脱口而出了吧。
再加上黑白无常的存在,一想到当初的封昊前辈一说出有关我父亲的消息就惨遭天罚,我一时与自己的内心发生了一场思想斗争。
鬼门关的另一边,并没有传出回应。
反倒是黑白无常两人猛然的向后飘出,离开了鬼门关的门口。
这两破格的鬼差在此时此刻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棺材钉和其主人上面,叶倾天的家人则被暂时的无视忽略了。
“白哥……是那个男人吗?”黑无常范无咎淡淡的开口,他的声音犹如深渊般,带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这是一种几乎要让人无法自拔的吸引。
“哈,恐怕是了,前几次都只是听说,没曾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