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男人反问。
“陆、温、雅。”
陆冶启一阵咬牙。
听出他的警告,那头的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终于开口:
“我听文静说你同成小鸥闹得有些不愉快,还提到了什么‘药’。我在想,你上次给我检查的那瓶药该不会是成小鸥的吧?”
陆冶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是,这件事情曾经一直是他心头的痛。
虽然他已经决定要重新开始,但现在被人提起来,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看来真是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什么人会用瓶子去装那种药?”
陆冶启一怔,脸上紧绷的表情缓和了几分,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复又阴沉下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那瓶子里装的虽然是那种药,不过……一般来说,没有谁会买‘一瓶’那种药吧?还是说……”电话那头的陆温雅忽然笑了起来,即便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陆冶启也能够猜想得到他脸上此刻的戏谑,“你那方面不行?”
陆冶启顿时黑了脸,身体周围冒出一圈一圈的黑气,吓得开车的海豹差点手一抖把方向盘打出去。
“陆、温、雅!”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叫着对方的名字,内心一阵咒骂。
他不行?!
他不行谁行?!
从来只有他要不够!!
他的字典里就没有“不行”!!!
“所以,你自己好好想想。”
电话那头的陆温雅无视陆冶启的杀气抛下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而陆冶启却也在这句话下逐渐
冷静下来。
的确,一开始在得知成小鸥对他下药的时候他是真的气疯了。
最重要的是,他曾经听她亲口“承认”过,这更是让他气得失了控制,甚至不惜报复辱骂她。
现在回想起来,他才发现他其实从来就没有好好听成小鸥解释过。
难道……这件事情真的存在什么误会?
如果,如果真的是他误会了她,那……他对她做的这些究竟算什么?
陆冶启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愧疚的情绪。
所以,在回到别墅见到成小鸥后,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有了退缩的情绪。
但如果就这样直接逃避过去,那也就不是陆冶启了。这种退缩的情绪他也仅仅只是维持了一瞬间,在吃过晚饭之后,他便将成小鸥拉到了自己身边,“小鸥,我问你一件事,你可以实话告诉我吗?”
他严肃的态度令成小鸥的心也不禁跟着提了起来,她认真地看着他,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只要回答我就好。”
“好。”
成小鸥点点头。
“你……究竟有没有对我下过药?”
陆冶启顿了顿,问道,墨黑的双瞳紧紧地盯着成小鸥的一举一动,观察着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她的每一个表情和反应。
成小鸥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在一瞬间的呆愣过后她便反应了过来,摇摇头,道:
“没有。”
原本在陆冶启出门之前,她就想要向他解释这件事情,现在他既然主动问起了——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她自然没有任何理由再隐瞒。
深邃的眼眸暗了暗,陆冶启哑声问道:
“那……你说的那瓶‘药’指的是什么?”
很显然,他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方向,她确实瞒着他藏了什么药,但那药显然不是“那种药”。
“我……”
成小鸥微微颤了颤,虽
然早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向陆冶启坦白,但一想到自己曾经被人当成精神病受尽虐待,她便不由感到一种由骨子里冒出来的颤栗和害怕。
“怎么了?”
陆冶启察觉到她不同寻常的颤抖,不由问道。
“没……”
成小鸥摇着头,拼命地压抑着心底深处的害怕。
许久,她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慢慢平复下心情,但身体却依旧感觉到一阵阵发冷,“那些药是我用来治病的。”
“治病?”
“嗯,我……以前有过精神病史……”
成小鸥颤抖着,终于缓缓说出了实情,却害怕得不敢去看陆冶启的眼睛。她怕,他会露出异样的眼神。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