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清白白交与母亲,并不见有什么私房。”徐召又道:“做的私房,藏在那里,难道把与你看不成?若不信时,如今将他房中一检,极少也有整千银子。”徐宽道:“总有也是他挣下的,好道拿他的不成?”徐言道:“虽不拿他的,见个明白也好。”
徐宽弟兄被二人说得疑疑惑惑,遂听了他,也不通颜氏知道,一齐走至阿寄房中,把婆子们哄了出去,闭上房门,开箱倒笼,遍处一搜,只有几件旧衣旧裳,那有分文钱钞!徐召道:“一定藏在儿子房里,也去一检。”寻出一包银子,不上二两。包中有个帐儿,徐宽仔细看时,还是他儿子娶妻时,颜氏助他三两银子,用剩下的。徐宏道:“我说他没有什么私房,却定要来看!还不快收拾好了,倘被人撞见,反道我们器量小了。”徐言、徐召自觉乏趣,也不别颜氏,径自去了。
徐宽又把这事学向母亲,愈加伤感,令合家挂孝,开丧受吊,多修功果追荐。七终之后,即安葬于新坟旁边。祭葬之礼,每事从厚。颜氏主张将家产分一股与他儿子,自去成家立业,奉养其母。又教儿子们以叔侄相称。此亦见颜氏不泯阿寄恩义的好处。那合村的人,将阿寄生平行谊具呈府县,要求旌奖,以劝后人,府县又查勘的实,申报上司,具疏奏闻。朝廷旌表其闾。至今徐氏子孙繁衍,富冠淳安。诗云:
年老筋衰逊马牛,千金致产出人头。
托孤寄命真无愧,羞杀苍头不义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