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内孙天君大叫曰:“闻兄不必动怒,待吾擒
他与金光圣母报仇。”孙天君面如重枣,一部短髯,戴虎头冠,乘黄斑鹿,飞滚而来。燃灯道人顾左右,并无一人去得,偶然见一道人,慌忙而至,与众人打稽首,曰:“众位道兄请了!”燃灯曰:“道者何来?高姓大名?”道人曰:“衲子乃五夷山白云洞散人乔坤是也。闻十绝阵有‘化血阵’,吾当协助子牙。”言未了,孙天君叫曰:“谁来会吾此阵?”乔坤抖擞精神曰:“吾来了!”仗剑在手,向前问曰:“尔等虽是截教,总是出家人,为何起心不良,摆此恶阵?”孙天君曰:“尔是何人,敢来破我‘化血阵’?快快回去,免遭枉死!”乔坤大怒,骂曰:“孙良,你休滉海口,吾定破尔阵,拿你枭首,号令西岐。”孙天君大怒,纵鹿仗剑来取,乔坤赴面交还。未及数合,孙天君败入阵。乔坤随后赶入阵中。孙天君上台,将一片黑砂往下打来,正中乔坤。正是:
砂沾袍服身为血,化作津津遍地红。
乔坤一道灵魂已进封神台去了。孙天君复出阵前,大呼曰:“燃灯道友,你着无名下士来破吾阵,枉丧其身!”燃灯命太乙真人:“你去走一遭。”太乙真人作歌而来。歌曰:
当年有志学长生,今日方知道行精。运动乾坤颠倒理,转移月日互为明。苍龙有意归离卧,白虎多情觅坎行。欲炼九还何处是,震宫雷动望西成。
太乙真人歌罢,孙天君曰:“道兄,你非是见吾此阵之士。”太乙真人笑曰:“道友休夸大口,吾进此阵如入无人之境耳。”孙天君大怒,催鹿仗剑直取。太乙真人用剑相还。未及三五合,孙天君便往阵中去了。太乙真人听脑后金钟催响,至阵门,将手往下一指;地现两朵青莲。真人脚踏二花,腾腾而入。真人用左手一指,指上放出一道白光,高有一二丈;顶上现一朵庆云,旋在空中,护馀顶上。孙天君在台上抓一把黑砂打将下来。其砂方至顶云,如雪见烈焰一般,自灭无踪。孙天君大怒,将一斗黑砂往下一泼。其砂飞扬而去,自灭自消。孙天君见此术不应,抽身逃遁。太乙真人忙将九龙神火罩祭馀空中,孙天君合该如此,将身罩住。真人双手一拍,只见现出九条**,将罩盘绕,顷刻烧成灰烬,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闻太师在老营外,见太乙真人又破了“化血阵”,大叫曰:“太乙真人休回去!吾来了!”只见黄龙真人乘鹤而至,立阻闻太师曰:“大人之语,岂得失信!十阵方才破六,尔且暂回,明日再会。如今不必这等恃强,雌雄自有分定。”闻太师气冲牛,神目光辉,须发皆竖。回进老营,忙请四阵主入帐。太师泣对四天君曰:“吾受国恩,官居极品,以身报国,理之当然。今日六友遭殃,吾心何忍!四位请回海岛,待吾与姜尚决一死战,誓不俱生!”太师道罢,泪如雨下。四天君曰:“闻兄且自宽慰,此是天数,吾等各有主张。”俱回本阵去了。
且说燃灯与太乙真人回至芦篷,默坐不言。子牙打点前后。
话说闻太师独自寻思,无计可施,忽然想起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心下踌蹰:“若得此人来,大事庶几可定。
”忙唤吉立、余庆:“好生守营,我往峨眉山去来。”二人领命。太师遂上墨麒麟,挂金鞭,借风云,往罗浮洞来。正是:
神风一阵行千里,方显玄门道术高。
霎时到了峨眉山罗浮洞,下了麒麟,太师观看其山,真清幽僻净:鹤鹿纷纭,猿猴来往,洞门前悬挂藤萝。太师问:“有人否?”少时有一童子出来,见太师三只眼,问曰:“老爷哪里来的?”太师曰:“你师父可在麽?”童儿答曰:“在洞里静坐。”太师曰:“你说商都闻太师来访。”童儿进来,见师父报曰:“有闻太师来拜访。”赵公明听说,忙出洞迎接,见闻太师大笑曰:“闻道兄,哪一阵风儿吹你到此?你享人间富贵,受用金屋繁华,全不念道门光景,清淡家风!”二人携手进洞,行礼坐下。闻太师长吁一声,未及开言,赵公明问曰:“道兄为何长吁?”闻太师曰:“我闻仲奉诏征西,讨伐叛逆。不意昆仑教下姜尚,善能谋谟,助恶者众,朋党作奸。屡屡失机,无计可施。不得已,往金鳌岛,邀秦完等十友协助,乃摆十绝阵,指望擒获姜尚,孰知今破其六,反损六位道友,无故遭殃,实为可恨!今日自思,无门可投,*愧到此,烦兄一往。不知道兄尊意如何?”公明曰:“你当时怎不早来?今日之败,乃自取之也。既然如此,兄且先回,吾随后即至。”太师大喜,辞了公明,上骑,借风云回营。不表。 且说赵公明唤门徒陈九公、姚少司:“随我往西岐去。”两个门徒领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