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声出口就决定了。而基调的确定,必须要搞清楚文章说的是什么事情,是写景的还是叙事的,讲述的是悲伤的故事还是平实的感慨。诗歌是在散文的基础上又增加了韵律感,处理起来就更难了。
分析完失败的原因,没有诀窍,就是干-大量地去练习。练到随便拿一篇散文就知道是什么基调,应该怎样读,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在播音中更是适用。
一向弱势的新闻播报,也费了我一番苦功。新闻要先搞清楚文体:消息(常见的新闻题材)、通讯(对一件事情和一个人物的专题报道)和评论(对一件事情的评价,参考报纸里的社评)。
如果是新闻评论稿,播读必须态度鲜明,对与错要铿锵有力;如果是通讯稿,要参考散文播报,把故事娓娓道来,同时保留新闻的语言格式。最常见的则是消息稿,这就需要扎实的播报基本功:轻重格式、词语抱团、多连少停、多扬少抑。
明白这些还不够,关键是多练习。于是我每天把《新闻联播》的稿件打印出来,自己先念一遍,再跟着新闻联播念一遍,发现不同,再去纠正。
渐渐地,稿件数量的积累转成了专业的提高。
艺考的日子逐渐临近,考场如战场,幸好有二姐的陪伴,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去参加了省联考。
艺术生的不容易就在于高考前要先经历艺考,这就是一次“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艺考不简单,除了专业能力,服装、发型、住宿、考试安排、考场内外的接应都需要考虑。
如果两个学校同时段考试,如何协调?如果在考场里遇到了强劲对手,如何调整心态?如果没有订到合适的酒店,该怎么办?这些都是问
题,但最大的问题是,第一次考试的考生并不完全知道自己的专业水平。该考多少学校?用什么学校保底?努力冲击哪个学校?这些考试安排必须要做好规划,并且随机应变。
比起很多人,我的幸运在于二姐一直陪着我。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很多难关都是她陪我一起渡过的,为了这次艺考,她甚至全程请假陪我,一切考试以外的协调她都会帮我安排。二姐比我年长,社会阅历丰富,这些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在考试前,二姐会击掌鼓励我好好考;考完感觉不错,二姐会搂着我去吃小吃;没考好的时候,她会发现周遭搞笑的事情逗我开心。
省联考是第一次考试,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山西师大的校园里排队。为了在老师不疲惫的时候考试,天不亮,我们就去考场排队,可还是有更早的考生。凌晨6点钟,天刚蒙蒙亮,寒风刺骨,我被冻得瑟瑟发抖,二姐看到我冷,就把羽绒服脱下来递给我。
“你快穿吧,我不冷。”我怕她冻到,倔强地说。
“你都冻得打哆嗦了,穿着吧,不然考试嘴又瓢了。”二姐把衣服披在我身上,抱着我,不让我脱掉。
又等了一小时,终于进了考场,二姐跟我挥着手,给我加油。我进了屋,在候考室等了许久,身体终于不冷了,就赶紧做起了口部操,生怕瓢嘴。考场里,我洋洋洒洒做完了即兴评述,一出门,就被二姐大大的拥抱给围住了:
“老弟,你太棒了,我就说你能行!”
“啊?你看到了?”
“对啊,我刚才看见你往里走,我就在窗户边一直跟着你走,结果你就走到了最里面的教室,我瞄着那个窗户缝往里看,一开始进去,三个评委老师都是低着头写字,你一说话,他们三个齐齐抬头,我还看到你比画了一下自己的胸花,三个评委老师接连问你问题,我告诉你,最外边那个评委打了90多分呢!”
“真的假的,确定是90多分?”
“真的,我戴着眼镜看的,肯定没错!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
“你看,我就是在这里看到你的。”
二姐指了一下那个教室,教室的窗户在高高的石阶上,真不知道低矮的二姐是怎样扒着窗台,看了那么长时间的考试。
联考旗开得胜,我获得了我们市第一、全省第二的好成绩,除了感谢自己的努力,更要感谢二姐的陪伴。当时,我一扫失败的阴霾,成绩好到整个人飘飘然。再一次的失败并没有马上就来,省里的校考同样如鱼得水。考某学校初试时,考官不满意我的服装。
“你插两根鸡毛干什么?”考官的突然发问让我一头雾水。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装饰物,“老师,这是装饰物啊。”
“你觉得好看?”
当着所有考生,面对考官的无端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