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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陷入魔爪的女警

感,多了一份来去不和任何人打招呼的从容,也没有任何人会认出他的自信。而这个城市的人,正因为不认识他,所以才不会去在意他,因为这个城市正处在前所未有的人员流动中,人和人之间,几乎都是陌生人。

但是,即使他不是漠南人,他对漠南也是非常熟悉的,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处居民区。

可以说,不论他是不是漠南人,这个地狱来客都是熟悉漠南的,他选择了漠南来实施他的杀戮,然后携带着他拿到的器官,第一时间离开漠南,让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之所以这样去假设,是因为我去北京看望梁教授的时候,妈妈让我带给教授的那条羊腿给了我启示。我带着一条血淋淋的羊腿,从漠南坐汽车转到L州,再坐火车到北京,这一路上,除了火车上的列车员随便捏了捏看有没有坚硬的刀具外,没有人打开皮箱去仔细检查那里面的东西,那么如果里面放的是一些人的身体器官呢?

凶手实施完杀戮后,带着受害人的器官,很快坐车离开漠南,去到另一个城市,一路上没有人盘查他,没有人惊扰他,他安全地回到他居住的城市或者乡村,关上门,远离了漠南的血腥与警方的追查后,惬意地也是

得意地欣赏他带回去的作品,回味他创作出来的一件件血案。

……

我从床上翻起身,冲到洗手间快快地刷了牙洗了脸,套上棉衣便出了门。

清晨的漠南大街上反倒有许多人出来逛街呼吸新鲜空气,每个人都穿着厚棉衣,围着手织的毛线围巾,在雪后的阳光里大口呼出白色的雾气,然后立刻将嘴边的围巾结成一圈冰棱子。

路面有雪,被行人踩平冻成冰后很滑,我一路小跑着,刻意往有雪却没有人踩过的地方踩上去,踩出咯吱吱的声音。因为没有围围巾,也没有戴手套,我的手和脸都快冻僵了,但是我心里很激动,我想立刻去局里,将凶手可能不在漠南居住这个设想告诉周局长。

快要走到单位旁边那条街时,我突然感觉到了饥饿,是的,我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饭,这会儿浮想联翩的时候,也刺激了我胃的蠕动,我感觉很饿。

于是我停在那家经常吃面的牛肉面馆旁边,也就是距离那个经常和我打招呼的卖水果的跛腿小伙儿的水果摊很近的面馆,准备进去吃一碗热乎乎的牛肉面。

就在我准备要走进面馆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一晃一晃地朝我走过来,说:“吃面呀!”

我点头微笑:“是啊,你也吃面吗?”

这个虽然残疾但是长相还算清秀的小伙子今天也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一双棉手套,鼻子冻得红红的。他说:“是啊,我也吃面!”

我们一同走进面馆。令我欣慰的是,他并没有替我买面,自己要了一碗面,拿着票去取面口,我也要了一碗面。

面馆里人已经不多,我等到自己的面,端到门口的桌子旁去吃,边吃边思考怎么跟周局长说我对案件新的观点,忘记了那个小伙子的存在,

很快地吃完了面,我走出面馆,来到大街上,却被一声“唉”叫住了。

我回过头,看见那个跛脚的小伙子急急地跟在我身后,他红着

脸对我说:“警官!”

我好奇地看着他:“有事吗?”

他站在我面前,还是一贯地显得紧张,但是说话却很快:“是这样,我能求您帮个忙吗?”

他用带着浓浓陇东口音的普通话紧张地对我说:“你经常帮我的忙!”

我摇摇头:“我没有帮过你忙啊!”

“你一直帮我的忙,真的!”他坚定地说,“你能再帮我个忙吗?”

“你说帮什么忙呢?”我问他。

“我的这个小生意,过年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我想留在城里赚点儿钱,所以过年回不了老家了。可我家里有个老娘亲,还有我哥和我嫂子,我想跟他们打电话说一声,但是我妈前几天来电话说,我们村唯一有电话的社长家的娃跟我侄子为接电话的事情打了一架,两家大人也吵架了,我妈让我以后不要再打电话到社长家喊她接电话了。唉,我没有好的法子联系我妈了。”

他说到这里,低下头表现出无奈和悲伤。

“那怎么办呢?”我问,“我怎么才能帮你呢?我觉得你还是写信给家里吧,你妈看到你写的信,比接到电话还高兴呢!”

“我,只读了小学四年级,还因为病,休了一年学。我给家里写过信,但是我哥说,念不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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