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裂的凹坑中，张衡天吐了一口血沫，眼中充斥着愤怒与羞辱。

宁永夜站在凹坑的至高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张衡天，你服不服气？”

“服气？我堂堂尊师，岂会向对你个小毛头低头？”张衡天寒声道，全身再次涌动可怕的气息。

“那就打到你服为止！”

宁夜猛地冲出，运起太古魔象决，外加琉璃之力，朝着张衡天轰来。

张衡天面色大变，想要避，根本避不开，只能全力进行防御。

拳头破开层层防御，砸在张衡天胸膛，再次倒飞出去。

宁夜身形一闪，瞬息出现在张衡天上方，抬脚一跺，又将他踹向地面。

噗嗤！

即便有真气护体，张衡天胸口的肋骨依旧断了数根，喷出大口鲜血。

这一脚，让张衡天全身骨头好似被卸掉一般，无法再动用一点力气，软绵绵地躺在地上。

宁夜又落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地问道：“现在，服不服？”

“服……我服了！”张衡天终于露出惊恐之色。

眼前这个少年，虽只有十几岁，但比他还要果断狠辣，他如果在不屈辱，很可能会被他活生生打死。

“你想要什么，我们张家都会满足你，金钱、权力都可以，还请手下留情。”张衡天喘着气说道，顾不得颜面了。

“我只要你的一个交代。”宁夜淡漠道。

“什么交代？”张衡天满脸迷惑。

张青羽等人同样疑惑，一开始宁夜就说要交代，到底什么交代？

他们张家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爷爷，他要的交代是洛芯桃。”这时，张舒灵忽然走下讲台，走到张衡天身边，紧紧盯着宁夜。

“因为他就是宁夜！”

“什么宁夜，快退回去，别过来！”张衡天连忙喝道，他与宁永夜之间的战斗，已经超出普通人，像张舒灵这种小身板的，仅需一个气息的镇压，就能威胁到她的性命。

但接着，他意识到什么，震惊地看着宁夜：“宁夜，你就是一个月前，掌捆我孙女的那个宁夜？”

“哦，你现在才记起来吗？”

宁夜冷然一笑，平淡的目光移在张舒灵身上：“我当时似乎跟你说过，我妹妹若出少了根头发，都会来找你们张家算账。”

“现在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了呀！”

张舒灵面色苍白，宁夜的目光很平淡，却让她如置冰谷，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头顶。

是的，她完完全全将宁夜的话不当回事。

在她眼中，一个与她同等年纪的少年，又岂能与爷爷那样的强者匹敌？

可这种可不能的事，真就发生了。

当初那个少年不仅亲自登门，还将她视为一生最强的爷爷打的吐血，打的服气！

然后，站在她面前，亲口对她质问。

“宁永夜……宁夜……呵呵，老天真是给我张衡天开了个极大的玩笑啊。”张衡天惨然一笑。

他并不怨恨自己孙女给他们张家惹来这么一个煞星。

因为罪恶的源头是他张衡天，前大半生的他，一路高歌，达到了所有人敬仰的高度，已将自己视为龙汉省最大的天。

如今发生这一切，不就是他自傲得来的报应么？

“张衡天，我只问你一句，我妹妹现如今在哪，是死是活？”

宁夜声如惊雷，凝视张衡天，不怒自威。

张舒灵被这一声吓得瘫坐在地，一句话说不出来。

张衡天颓然地叹口气，说道：“人在北寒宫，是死是活，老夫也不知。”

轰！

话音一落，一个强迫的威压从天而降，使得凹坑再度塌陷，压的张衡天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露出惶恐之色，谁也看得出，这个深不可测的少年动怒了。

那个少女竟对他如此重要？

宁夜声音毫无温度地问道：“你们张家，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张衡天全身被镇压的冷汗直冒，大口喘气：“洛芯桃是老夫养女，她体内含有命厄寒源，是难得的先天至寒体质，这几年来，老夫都帮她镇压，保护着她，让她活到了现在。”

宁夜冷然一笑，再次释放威压。

咔嚓！

这一道威压直接让张衡天撑地的双膝碎裂，整个人趴在地上，疼的面色都在抖动。

“爷爷！”张舒灵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