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走上前去。
黄河看到她先是一怔,倏而戒备地往后退了两步,“你是谁?”
看来是被要债的人吓出应激反应了,以为她也是那群人派来的,盛夏夜勾了勾唇,“您别误会,我先自我介绍一下,黄鸣之前加入了一个打游戏的职业战队,我是那里面的队员。”
听说她是打游戏的,黄河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我儿子都被你们送进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要赔偿的话,我现在身上分文没有,你把我的命拿走就是!”
他昨晚接到派出所民警的电话,得知黄鸣因为绑架他人,还冒充他人身份在外面招摇撞骗,跟妻子又气又伤心,整晚都没睡着。
“我不是来要钱的,我是来帮你们忙的!”盛夏夜解释。
黄河显然不信她,“每个来找我们麻烦的人,都是你这套话术,我听腻了,小姑娘,小小年纪还是学点好,去念书不行吗?非得打游戏,不务正业。”
盛夏夜一时间哭笑不得。
黄鸣眼看就要离开,她急忙追上去。
“你再跟着我,当心我动手打小孩了。”黄河威言恐吓她,就在他要关上家门的时候,盛夏夜横出一条腿拦住,随后敏捷地钻进他家里。
“小姑娘!你怎么听不懂人话?”黄河气得爆青筋。
因为儿子,他跟妻子没少伤脑筋,这半年里,各种要债的,他的毒友,被他动手打伤的人……各种各样的人差点把他家门槛踏破。
盛夏夜看到靠在床上的女人,怔住了。
当初一百六十斤的黄鸣妈妈,如今瘦到只剩下曾经一半重量的她,八十来斤就那样窝在床上,只剩下一把皮包骨头,眼窝深深地陷进去,面颊也是凹陷的,双眼无神又空洞地看着盛夏夜,憔悴、沧桑的容貌令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