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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夜脚下的步伐一顿。
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洒进来,一地的清光熠熠生辉,她盯着地面,脸红得发烫,“什……什么?”
“郑达菲的房间就在你楼上,担心你回去睡觉会想着这件事而失眠。”
顾封臣深深看着她,“我一个人住,房间很宽敞。”
盛夏夜摇头,“算了吧,我胆子没你想的那样小。”
她自顾自往楼下走,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这话的诱惑性太强,她步子迈得缓慢,像是有一道绳索在把她往他房间吸引着。
根本难以招架。
心里有个小人在疯狂地叫嚣着:再说一遍!只要他再说一遍,她就缴械投降跟着他过去。
可他没说。
两个相顾无言,楼道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一轻一重。
很快来到二楼。
盛夏夜把肩上他的外套拿下来,递给他。
“我……就先回房了?”
他点头,“如果失眠可以听听音乐,或者给我打电话,我陪你说话。”
她嗯了声,却不动。
“进去吧。”他说。
盛夏夜缓慢而僵硬地转过身来,手指落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拧动,刹那间,她转过身来,迎着男人一瞬的疑惑的目光,她咽了口唾沫,说:“都这会儿了,苗苗肯定睡了,我进去恐怕要吵醒她。”
她明亮的一双眼,一瞬不瞬盯着他。
彼此相对两三秒,她听见他说,“那还是去我那里吧。”
心跳有如擂鼓,她语气却平静如水,“好吧,只能这样了。”
顾封臣不愧是校董,待遇的确比她们这群苦学生要好太多,独门独户,房间很是宽敞。
但依然只有一张大床。
他把外套随手放到沙发上,“今晚我睡这里。”
“嗯,好…”
夜里关了灯,细碎的月光照进屋子里,安静得不像话,盛夏夜躺在床上,心跳不受控制地乱了节拍。
静默半晌,她试探性地开口:“顾封臣?”
“嗯。”
她抿了抿嘴角,问:“你也知道我跟楚天骄互相不对付,今天她跟方主任他们联合指控我的时候,你没有一丝怀疑我吗?”
“为什么怀疑你?”
他不作答复,反而是再向她抛出一个反问。
可这样的回答,反而更让她心潮澎湃。
她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里问,“其实楚天骄家庭条件挺好的,各方各面跟你也很合适,为什么你这么抗拒她呢?”
“家庭条件好坏,都不是我选择伴侣的第一要素,在我这里,只看感觉。”顾封臣不加迟疑,回答她。
听上去有些公式化的答复,却让她心头一暖。
“其实你这个人,跟表面上看上去很不一样。”许是这夜晚太静,独处的空间里,总让人沉思,容易说些藏在心里从未说过的话。
盛夏夜往床背后靠,“看上去冷冰冰的,心肠却很好,外面有棱有角的内心很柔软。”他没说话,但应该是在听她讲的。
“顾封臣,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盛夏夜目光在黑暗里摸索着,循着沙发的方向看过去,看不见他的模样,只循着本心说:“你是个好人,不应该被诅咒,或者那个诅咒根本就不成立,你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过上任何你想要的生活。”
她呢?
她也是一样。
未来会把握在她自己的手里。
他安静片刻没回答,让她一度以为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良久他才说:“睡吧。”
她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按照他这认死理的性格,恐怕那诅咒一日不除,他的心魔就一日不散,游琦之前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
她往床上一躺,干脆懒得再管。
他不肯说,她就不上赶着了。
翌日清晨,盛夏夜被雷动般的敲门声叫醒,她睁开眼,恰好看到顾封臣正站在门口。
她皱紧眉头,恍惚了下,意识到自己在顾封臣房间里。
“顾先生,请问你看到盛夏夜了吗?”外面是一道男中音,听起来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恐怕是警察。
盛夏夜抿了抿嘴角,从床上起来走向他,她打算去开门,顾封臣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