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看着她,“你知道他是谁吗?”
盛夏夜皱眉,顿了顿,回答他:“一个很善良很在乎孩子的老实人,顾封臣,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出于什么立场,又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找我的司机撒气,但你不许跟他道歉。”
顾封臣看到她如此护短,一时间眸色变得晦暗许多。
如果此时此刻,让她知道她全力维护的人,竟然就是小时候侵犯她的钢琴店老板,她一定会崩溃。
忽然间,好像嘴唇有千斤重量,他变得难以启齿。
“那你告诉我。”盛夏夜见他半晌不说话,用一种奇怪而深沉的目光看着自己好久好久,无奈之下,她往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才问他,“他到底是谁?你又查到什么了?”
也是,凭她对他的了解,不会对陌生人下此狠手。
所以她且听他解释解释。
夜晚桥上的风很大,冷风呼啸着刮过来,就跟小刀片在凌迟着一般,盛夏夜迎风流泪,伸手微微挡住了眼睛,顾封臣手指落到胸口,俨然要把外套脱下来给她。
“不需要,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方才他追上来不是那么迫切地想跟她说明吗?现在她给他机会,他反而成了哑巴。
盛夏夜手机忽地叮一声响,低头查看,发现晏洲变换了位置,她拧紧眉头,看了眼时间,登机快来不及了。
“顾封臣,你既然不肯说就算了,但许叔叔不仅是我认识的长辈,勉强也算是我的一个朋友,你无缘无故把他伤成这样,务必得等120救护车来之后,把他安全送上车。”
盛夏夜盯着他,警告道:“不许再动手,你有天大的苦衷,等会想说了,随时打给我。”
说罢,她转身走向许国雄。
按他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能开车去机场了,她跟他打过招呼后,在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紧赶慢赶终于在关闭舱门前最后一分钟,感到了机上。
刚坐下,顾封臣的电话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