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人家,这里面装着一些酒水,你喝点,润润嗓子,解解乏!”
“小老儿不敢要,不敢要!还请公子收回!待会儿喝点桶底的水解解渴就成!”
老农不敢接,连忙摆手回道。
“拿着吧!一袋酒水而已,值不得几个钱!”
朱涵把水袋硬塞到老农手里后,又指着正在地里浇水的娃儿问道:“县令大人不是准备创办学馆了吗?这些娃儿们有没有去报名啊?听说还不要钱?”
“是呀,咱们命好,摊上了这么一位真心实意为百姓着想的县令大人,咱家娃儿都去报名了,不过听学馆的人说要等到九月份才能去读书,他们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干脆让他们跟着下地,做点事情。”
老农打开水袋,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后,眼睛顿时睁得老大,惊讶道:“这酒也太好喝了!”
“好喝你就拿着吧!”
见老农还想把水袋还给自己,朱涵随即笑道。
“这可不行!小老儿喝了公子你的酒,也算是拿了你的好处,公子想问什么但讲无妨,小老儿定会把知道的都告诉公子,不过这酒,小老儿确实不能收!在儿孙面前更不能如此作为,免得让这些娃儿给看了去!”
老农把水袋放在朱涵身旁,回道。
“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
这么一位老农居然都有这般认识,朱涵心中顿时生出了结交一番的心思,他捡起水袋递给典韦后,笑问道。
“小老儿姓刘,名树,公子唤我老刘头就行了!”
老刘头憨厚地笑道。
“老刘头,你觉得这次天干,我们能挺过去吗?”
朱涵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后,问道。
“难!”
老刘头叹息一声,似乎有些不忍,不过他还是如实回道。
“水源虽然不多,但也能救活许多庄稼,为何还挺不过去?”
朱涵纳闷道。
“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天干大旱,洪水大涝不一定就能摧毁庄稼,我们百姓往年也会想办法去远处挑水来浇灌,苦是苦了点,但也能把庄稼给救活过来,现在咱们县里又打了这么多的水井,虽然从远处挑水累了点,但还是能保证庄稼不会枯死,小老儿说的难是大旱之后的蝗灾!”
老刘头的眼中尽是恐惧之色,就连讲话都变得哆哆嗦嗦。
“蝗灾?”
戏志才闻言一惊,这段时间以来他总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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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忽了一些什么东西,但又总是想不起来,现在听到老刘头的话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蝗虫?”
朱涵皱眉问道。
“是呀!每年大旱过后不出多久,蝗灾就会来临,到那时铺天盖地,打都打不完,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戏志才脸色难看地回道。
“那可有什么好办法预防?”
朱涵虽然没见过蝗灾,但也从电视里看到被过蝗灾侵略的景象。
“无法,只能等蝗灾过后,查点损失,然后官府放粮,让百姓们节省饭食,或许能挨到来年秋收!”
戏志才暗恼不已,苦涩地回道。
“难道就不会用些网把蝗虫给捕捉了吗?那些可都是好东西啊!”
朱涵听着听着竟开始有些不厚道地嘴馋了起来。
“抓来有何用?况且不用多久,蝗虫就会自己死亡,来得快,死得也快!加之蝗灾一起,便是铺天盖地,每一次少说都有数十上百万只,别说是庄稼了,怕是连人都得啃个干净,历年来只要发生蝗灾,百姓们都只能自认倒霉,躲在家中等蝗灾过去了以后才敢出门。”
戏志才苦笑着回道。
“你的意思是说从未有人去主动捕抓蝗虫吗?”
朱涵被戏志才的这番话给逗笑了,当下没好气地回道:“他们不过是虫子而已,若是害怕,那大可穿上厚实的衣物!”
“大人你是没有见过蝗灾的恐怖,在地上漫山遍野都是,飞到空中遮天蔽日,而且真的会咬人,以前就出现过蝗虫吃人的事情,所以说啊,只要蝗灾一来,我们老百姓就只能呆在家中避难,等到蝗灾过去了才能出门。”
老刘头心有余悸地说道:“老头子我这辈子也见过不少蝗灾,有时候数万只,有时候真的是数十万甚至上百万只,密密麻麻的,别说是人了,哪怕是体型庞大的耕牛,也会被他们攻击。老头子我就亲眼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