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很了不起吗?在我们塞外,会琴棋书画的都是坊间的歌姬,你一个大男人,会这些做什么?”
“你……”一张脸憋得通红,司徒姬昌已经浑身战栗。
若不是眼前的丞相威逼利诱,用仕途来引诱与他,他又怎会与这个无知愚妇在此驴唇不对马嘴?
司徒姬昌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明媚如朝阳般的璀璨星眸,那一开一阖的樱红小嘴儿,似乎一再的引诱着男人犯罪的心里,可是她一开口,所有的好感荡然无存。
粗鄙、粗鄙、粗鄙……能想到的词似乎只有这一个。
司徒姬昌阴沉着脸盯着十七,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冷声说道:“下官听闻十七公主一直身在塞外,那种蛮荒之地的粗人,又能教出什么?”
“蛮荒之地又如何了?圣人有云,狗不嫌家贫,人不怨母卑,你堂堂一个状元,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突然迸射出的言语与威严的气势,一下子将司徒姬昌的嚣张彻底打压下去。
燕长风擦拭着衣襟的手停顿下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子,恍然间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
“你……”
“不就是琴棋书画吗?姓燕的,我一定学会给你看!”十七气势逼人的盯着燕长风。
那双染了霞色的眸子像是一个无底的漩涡一般,差点将燕长风吸入其中难以自拔。
猝不及防的回神,燕长风有些尴尬的说道:“如此,甚好!”
甚好?好个头,十七恼火的盯着他的后脑勺,突然扯下
脚下的鞋子丢了过去。
“我叫你好,你个死弱鸡!”
似是后脑长眼一般,燕长风转身一把抓住鞋子,不悦的说道:“十七公主,这也非公主所为。”
十七却理直气壮的看着他,勾勾手指说道:“你奈我何?”
那蛮横的小模样不知为何,却直直撞进燕长风的心头,让他早已死灰般的心,终于有了波动。
有些不安的皱眉,燕长风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公主也不必再穿鞋子了。”
十七愣了一下,却狡黠的张口笑道:“燕丞相,本公主忘了告诉你,昨儿我出门一不小心踩了狗屎,恰巧……穿得就是你手上拿的那只鞋……”
瞠目结舌的盯着手上的东西,而后迅速的丢在地上,燕长风掏出帕子努力擦拭。
十七跳着脚走了过去,一脚踩上鞋子,而后在燕长风还未回神之际,飞起一脚……
长衫下摆赫然出现一道新鲜的脚印,所有人都捂上了眼睛。
众目睽睽之下,燕长风的视线僵硬,面容扭曲,而后就这么……再次牺牲倒地。
十七冷凄凄的踹了他几脚,叫道:“死弱鸡,就知道你受不了。”
抬起头看着那早已目瞪口呆的状元郎,大眼瞪小眼的眨巴着,而后努努嘴说道:“如何?还打算当我师傅吗?”
“我?啊……,丞相,丞相,你快醒醒,快,快来人啊!”
哀嚎遍野的声音传出十七公主府,可罪魁祸首却早已捧着剩余的葡萄去大谈美食去了。
如此这般,公主大
战丞相之事传得满庭皆知,悍匪一词就此诞生。
到了第二日的午后,十七懒散的伸着懒腰,裴六走进门叫道:“公主,状元郎来了。”
“谁?他来做什么?”
“这……不是说好了要让他教您琴棋书画吗?”裴六讨好的问着。
似乎还真是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十七无聊的摆摆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过去。”
倒没想到十七公主答应的这么痛快,裴六简直就是欢欣鼓舞起来。
午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十七打着呵欠听着眼前之人摇头摆尾,不耐烦的叫道:“停,停!”
“不能停,下官是奉命教授公主的师傅,公主应懂得尊师重道一说。”
看着他一脸酸腐的表情,十七喊道:“得得得,少跟我来这些穷酸调调,你都念了一下午了。我就问你,既然身为新科状元,那你必是满腹经纶了呗?”
“咳咳,在下不敢当,但若说这天下,臣觉得除了朝堂之上的人,恐怕这天下的莘莘学子里,下官乃是个中翘楚!”
“好,那你给我吟诗,就说一些个风花雪月,男女痴缠的诗词吧,我愿意听……。”
脸色微微羞赧,司徒姬昌说道:“公主,下官是来教你琴棋书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