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怅冷冷道:“原来一直以来是你在害我?”
淡元老人笑道:“我的确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了一些我不该做的事情。不过,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难道愿意看着你心爱的人在你面前悲伤的死去?你难道愿意看着你的亲生骨肉成为从小失去父爱的杀手?”他最后两句话像一柄利剑一样刺在胡怅的胸口。
胡怅心中在流血,几乎要晕倒。
淡元老人又提高声音道:“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会将荷花肚子里的孩子,训练成一个无情的杀手。嘿嘿,我想不久的将来,我就可以将那个孩子训练成像子亦一样优秀的杀手!”
胡怅的心崩溃了,碰的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淡元老人笑的更加大声,忽然向窗外道:“小姑娘,胡怅的伤口裂开了,你来帮包扎伤口吧!”他知道胡小舒在窗外偷听他们的讲话,这才开口对胡小舒说话的。
胡小舒冲进来时,淡元老人身形一变,已经消失不见了。
胡小舒见胡怅倒在哪里不醒人事,只急的流下眼泪。
次日中午,胡怅的伤势略微好些,便将自己怎么在悬崖边发现方蓟淋,自己又如何爱上了她,又说到和方蓟淋分离之后,在少林寺中救她出来。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胡小舒。
胡小舒只听的又惊又奇,等胡怅讲述完毕,才道:“哥哥,你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情告诉我?”
胡怅看着胡小舒的眼睛,道:“因为你是我的妹妹。”
胡小舒一时热泪迎框,抱着胡怅叫道:“我此生有你这样一个哥哥,死而无撼!”
“死而无撼”这句话是胡怅昨天教给她的,没想到她现在竟用上了。胡怅柔声道:“傻孩子,你还年轻,不要说死。”
胡小舒道:“哥哥,你是不是想说‘死’字不吉利?”
胡怅道:“你怎么知道。”
胡小舒道:“以前我的小姐经常告诉我,如果在高兴的时候说‘死’字会不吉利的。”
胡怅道:“你现在高兴吗?”
胡小舒道:“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她不等胡怅说话,又道:“因为我终于有一个真正的亲人,那个亲人就是你。”
胡怅道:“我昨天不是已经认你做妹妹,你昨天为什么没有这个想法?”
胡小舒道:“昨天我以为你只是可怜我,同情我,才会认我这个妹妹的。”
胡怅道:“今天
呢?”
胡小舒笑道:“今天我知道你是把我当做真正的,独一无二的妹妹。”
胡怅笑了起来。
胡小舒道:“哥哥的亲人就妹妹的亲人,哥哥,我们一共有几个亲人?”
胡怅不得不承认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妹妹,他笑了一笑,道:“我父亲名叫胡立宗,他剑法神通,是胡家剑派第二十五代掌门。我母亲是福建‘韩山双刀门’的千金小姐韩维葶。我只有一个大哥名叫胡著仿,他的剑法比我更厉害。”
胡小舒道:“哥哥,你说错了。”
胡怅一怔,道:“我哪里说错了?”
胡小舒道:“你以后只能说我们的,不能说我的或者你的。”笑了一笑,道:“我们的父亲是胡立宗,我们的母亲是韩维葶,我们的大哥是胡著仿。哥哥,是不是这样的?”
胡怅点头笑道:“是的。”
两人正欢声笑语,忽听门外一人微微一声叹息,随即传来一阵敲门之声。
胡怅听到那声叹息,心中一颤。那叹息声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正是方蓟淋的声音。胡怅蓦然一惊,暗道:“难道淋儿来了?”
胡小舒快步跑到门便,只听“呀”的一声,木门缓缓打开了。胡怅的目光射向门外,忽然间变的痴了。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高挑的女郎,她一袭青衣,柔和的身材,柔和的面盘,柔和的眼睛,柔和的嘴唇,细细看去,连秀巧的鼻子也是柔和的,甚至可以看到她柔和的心。只是在柔和中又隐隐带着一股杀气,她正是胡怅日思夜想的方蓟淋。一个杀人无数的杀手就隐蔽的再好,也不能将杀气全部隐藏起来。
方蓟淋的手还是深深的藏在衣袖当中,她的手是一个秘密,她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她站在那里,泪痕隐隐。
胡怅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良久才道:“淋儿,是你吗?你还好吗?”
方蓟淋点了点头,慢慢走了进来。胡小舒虽没有见过方蓟淋,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