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完赶紧去睡觉。”
林念初都想打人了,瞪着他训道:“哪有你这样教孩子的?怂恿她抄作业?”
程砚还挺理直气壮:“马上十二点了,明天还是周一,她早上六点五十就要到校参加升旗仪式,再不睡觉就来不及了。”
林念初:“那你也不能正大光明地怂恿她抄作业呀。”
程砚沉吟片刻:“行,我明白了,我重来。”他又看向了自己妹妹,这次换了个委婉的说辞,“条条大路通罗马,完成作业的方式不止一种,团结才是力量。”
林念初又气又笑,感觉这人真是又欠打又幽默。
“哈哈哈。”程墨小同学都笑出声了,但是笑过之后,又惆怅地叹了口气:“我和他们都不熟,也没人能借我抄作业。”
她才刚转学一个多月,再加上xìng格有些腼腆,不善和陌生人打jiāo道,所以至今为止在班里还没有很要好的朋友,而且人家别的学生都已经朝夕相处了一年多了,固定的小团体或者小组合早就形成了,她也不好加入。
林念初和程砚都是上过学的人,当然明白程墨现在的处境,尤其是程砚。
“在学校里面,没人欺负你吧?”他忽然询问了句。
林念初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他年少时曾经历过的那些事情——
一个才刚满十六岁的青涩少年,跟随着母亲来到了一座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进入了一所全然陌生的高中,当时的他应该也和现在的程墨一样,满心茫然吧?
然而新生活并没有朝他友好地招手,反而泼了他一头冷水。
继父的儿子在学校带头孤立他,他经历了长达两年的校园冷暴力。
母亲听闻此事后不仅没有帮他出气,反而给了他一巴掌,要求他安分守己。
林念初第一次以一种设身处地的心态尝试感受了一下这种绝望的处境,然后发现,那种被身边所有同学都排斥的感觉简直太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