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有病吧你？

“我是林茹，我在地狱等你！”

说话的口气，每个字之间的间隔时间，过于生动，魔咒一般一直在耳边回响，挥之不去。

这个噩梦让他心情非常不爽，他吃早饭的时候嫌厨房那边上菜慢了，把厨师狠狠骂了一顿，他突然叫文姐的时候，文姐有点儿走神，反应慢了半拍，也没能逃过挨骂。文姐红着眼眶站在那里，头垂得很低，指尖微微颤抖。

程杰似乎早就习惯了程诚的喜怒无常，一直慢条斯理地低头吃饭，目不斜视，坐在他身边的林素似乎没什么胃口，吃得很慢，心事重重的样子。

气氛太压抑，海兰有点儿坐不下去了，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要站起来，却被程诚一把扯着又坐了下来。

海兰甩开他的手，眉头轻皱：“你干什么？”

“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一会儿跟我去个地方！”

本来海兰还想继续追问，可看到程诚有点儿不耐烦的样子便没有问。

当着旁人，还是要给他留点儿面子，不然遭殃的是别人，叶朗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想到这个名字，她转头朝玄关的方向看了一眼。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叶朗当值，可站在那里的人却是王方。

难道叶朗真的听了小范的建议，辞职了吗？

程诚转眸看向她时，她无意识地把目光转向别处，随意地扫了扫，然后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吃完饭，两人肩并肩一起出门。

海兰注意到林素的脸色不太好，那种不好，在她来看，极大的可能是，林素还忘不了程诚，看到他和自己就这么恩恩爱爱的在一起，自然心里不舒服。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在她眼里，林素一直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可是程诚把她害得那么惨，她居然还对这个渣男余情未了，突然觉得她有点儿可怜！

车子缓缓启动，一路四平八稳，海兰和程诚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坐着，转头望向窗外，一言不发。

进了市中心，上班高峰期，堵车有点儿严重。

程诚转头看了海兰一眼：“有没有期待我给你一个惊喜？”

海兰脸上笑容很淡：“从不期待！你也不要白费心思了，有时间还不如干点儿别的！”

“你这脾性还真是......”

程诚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就那么生生卡在那里，眉心微拢了一下。

“我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话音刚落，司机浑身一激灵，透过后视镜瞄了海兰一眼，不太相信刚刚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哪有用这句话形容自己的？

程诚勾了勾唇角，抬手摸了摸下巴：“你这说话真是越来越粗糙了！”

“以后会更粗糙的！”

“是吗？我喜欢！”

海兰嗤笑一声，懒得再理他，干脆抱住双臂，合上眼假装打盹。

到了，是一家婚纱店。

海兰推开车门下去，只是微抬下巴扫了一下招牌，表情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程诚倒也不在意，拉着她的手便进去了。

从外面看这家店，门面不大，招牌也没有过多修饰，没想到里面却别有洞天，装修以白色和粉色为主，让人仿若置身童话之中。当然，这只适合那些有少女心的女孩，海兰对这个无感，只是静静地跟在程诚身后，听他和店员聊着天。

“程先生，这位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吗？长得真漂亮，气质也很好！”

程诚的脸上颇带了几分得意，转头看了海兰一眼。

“是的！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海兰被不远处角落里的大白玩具吸引住了目光，微微有些走神儿。

以前有一次明轩过生日的时候，她买了一个大白玩具给他，还强迫他抱着大白拍照做他们两人的手机屏保。

明轩就是她的大白，可爱，贴心，又带着点儿憨憨的气质。

“海兰，海兰......”

程诚捏紧她的指尖，轻唤她的名字，她回过神儿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程诚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说话的口气有点儿生硬：“挑一款礼服吧！”

“不就是替林素挑订婚穿的礼服吗？你装神弄鬼的，让我过来干什么啊？我挑的不一定是她喜欢的！”

程诚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