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但是即便如此，也无法承受阿华这种快要步入大妖境界的对手的摧残。

当城一落再次被阿华提起时，他已经血流满面，视线之中一片殷红。

“你为什么能驱散我的妖气，明明我距离成为大妖只有一步之遥！”阿华声嘶力竭，摇晃着城一落。

“本大爷绝对不会让你毁掉妖族。”城一落虚弱至极。

“一个人类，凭什么指手画脚，今日我身成大妖，屠尽人类，雾幽镇后世都将铭记妖族。”

城一落缓缓睁开眼，注视着阿华赤红的双目，咆哮道：“一只大妖何敢称族！就算你一人独存万年十万年，雾幽镇再也没有妖族可言！”

“人类也好，妖怪也好，飘子也好，我绝对不允许你毁灭，为三者构筑共存共生的环境，这才是——雾幽镇存在的意义！”

此话一出，广德和尚瞬间开目，怒喝一声，冲向阿华。

“广德和尚！”玄阳宗主大声呼唤。

“小施主宅心仁厚，心念终生，老衲就是拼死也要救下他！”广德和尚的话语在四周回荡。

眼见万千飞剑即将加持完毕，广德和尚却在这时候救人，玄阳宗主咒骂一声，骑虎难下，只得强行出剑。

阿华甩开城一落，枪杆横斜，砸倒广德和尚，然后冷笑着，对那万千剑雨递出一枪。

那是速度超越一切的一枪，阿华递枪的动作还未结束，枪尖已经穿透玄阳宗主的胸膛！

一瞬间，飞剑构成的急雨长河忽然停滞，月色之下，玄阳宗主微微低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胸口淌出的大片殷红。

“第二次杀你的机会，我自然不会落空。”阿华得意道。

城一落回忆起来，那日在两城交界之处，阿华掷出的一枪被玄阳宗主拦在肋下。

“玄阳宗主！”趴在地上的广德和尚失声喊道，若不是他强行要救城一落，恐怕玄阳宗主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玄阳宗主发出苍老的吼声，不甘与痛处混在一起，那声音惨烈无比。

紧接着，玄阳宗主一手握住枪杆，另一只手剑指阿华。

“或跃……”

他还没念出剩下的二字，长剑忽然脱手，紧接着，玄阳宗主的身体直直追下去。

广德和尚连忙冲过去，但是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冲向半空。

“小施主！”

接住玄阳宗主的广德和尚惊呼起来，呼声让玄阳宗主心神一震。

他看到夜空中明月高悬，城一落的身影停驻在明月之前，他高举双剑，破碎的衣襟随风飘荡。

玄阳宗主挣扎着睁大眼睛，盯着这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月色之下，年轻人身前出现更多的飞剑，那些飞剑一半漆黑如夜，一半洁白如雪，其间夹杂着他与广德和尚的金色飞剑。

那年轻男子注视远方，轻声念叨：“或跃在渊。”

夜风骤起，剑如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