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这一次,自己再半路撂挑子的话,那陆先生说不定以后就不会再搭理自己了。
想到这里,孔老大夫咬了咬牙,心下一横,便抬起头来对郝书生说道:“小郝啊,我跟你讲,最近韩寨主一直在生病,总寨里面能调动的人马本来就不多,更关键的是,这其中也就咱俩还算识文断字,能够对山下的百姓讲一讲道理。
若是连咱俩都打了退堂鼓的话,那还能让陆先生怎么办呢?他现在也实在是无人可用了呀!所以说,照我看,还是咱们两个再想想主意吧,实在不行的话,明天我们就豁出去了,一家一家地继续磨,我相信,只要咱们的功夫用到了,总是能感动大家的。”
“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怎么现在做点好事儿就这么难呢,你说,咱们这又不是想坑他们。”郝书生无奈地抱怨了一句。
之后,这俩人就又陷入了无边地沉默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郝书生的头发都已经抓乱了,孔老大夫新泡的菊花茶也已经喝干了,远方的天际甚至已经吐出一抹鱼肚白了。
看着天边那渐渐变红的朝霞,郝书生在昏昏沉沉之际,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了梦境一般,那普照的晨光在他眼里,是如此的神圣亦是如此的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