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川,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意极不耐烦的解释着,双手死死撑着,保持着它们之间正常的距离。
“我知道,这种事情应该男人主动,你受委屈了。”
薄云川才不听她解释,反正他早就想睡她。
季意的阻挡如同螳臂当车,根本阻挡一个男人的如狼似虎。
薄云川霸道激烈的吻,完全侵占了她的理智,她的思考。
她的心慌乱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薄云川,不要。”
季意用尽了最后的理智去拒绝,在薄云川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那一口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想过,如果他不肯放过她。
那就这样了,妥协,随他。
他不是别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只是在他心里,他睡的不是季悦欢。
薄云川却听话的停了,同样紧搂着季意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
抱着她,久久的就那么抱着,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季意一动没动,让他那么抱着。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此时此刻她却开始眷恋上这个怀抱。
曾经护她周全,给他温暖,让她相信世间终有美好的怀抱。
“对不起
,我吓着你了。”
薄云川很久后,才慢慢开口,慢慢松开季意。
季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没敢看他。
屋里很黑,可是她却能清晰的感受得到他内疚的目光。
他会内疚,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季意,刚才那一下我确实把你当成我的前妻了。”
薄云川低着头,神情悲伤沮丧,语气低沉。
像一个喝了很多酒想要一醉方休,却又偏偏越来越清醒的人。
“我不想骗你,我有病,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叫心理洁癖。”
薄云川抬头,看着季意云淡风轻的勾了勾唇,笑容尽是自嘲。
季意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
心理洁癖?
他现在说话,还真是不大草稿了。
“我这辈子有过两个女人。第一个是在我19岁生日的那天,有个女孩儿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我。”
季意听到这里,心口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关于十九岁那年的事,她一直以为他忘了。
原来他没忘。
“那个时候我眼睛受伤什么都看不见,她是我那段黑暗时光里唯一的光明。后来我复明了,我回去找她。她们家里人说她嫁人了,十九岁那晚是我外公给了她们家二十万,她才去陪
他的。他们还说那个女孩儿之所以会天天去陪着我,哄我开心,都是因为我外公给了钱让她那么做的。从那以后我生命里的光就那样消失了,我同意联姻,不管娶谁都无所谓,反正这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爱情,只有利益。”
季意攥着拳头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们到底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她答应薄云川的外公,决定捐献眼角膜的头一天,她把自己给薄云川。
不是为了钱。
她一分钱都没拿,手术结束后被他的外公关在了乡下的房子里,关了整整半年。
她怎么可能嫁人?
“我曾经把悦欢当做了那个女孩儿的替代品,她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难受,越是厌恶。不是厌恶她,是厌恶我自己。我觉得我恶心,我一边忘不了那个女孩儿,恨那个女孩儿,还一边享受着悦欢的身体。”
薄云川说到这些,忽然变得焦躁,痛苦,无助,双手插着头发狠狠的拽着,恨不能把自己的头发全部薅掉。
季意从来不知道,他的难过,他的执拗,他的心理洁癖都是来自对19岁那年,那天晚上的女孩。
是因为她。
她以为他早忘了,十年前为了他付出一切的女孩儿。
原来她一直就在
他心底,用心在恨的那个人。
季意攥着拳头,有着无数次的冲动想要告诉他,季悦欢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儿,她就是季悦欢。
她从没为了钱出卖过他的感情,从来没有嫁过人。
可她始终没有勇气开口,她怕一开口,再掉入他挖好的坑,跌入万劫不复。
开口是嘴边的话变成了这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