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川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爬上车。
每一步都好像走在悬崖峭壁的钢丝绳上,紧紧提这一口气,不敢泄气。
季意看着他,看着他坚定的眉眼,倔强的眼神,
心也吊在了半空中,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打破了现在的平衡。
她想说的话,都还没说。
可是现在,她不敢说。
她怕,刺激到他,他们俩只能做一对亡命鸳鸯。
“季意,别怕,我来了。”
薄云川徐徐走到季意身边,手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朝她暖暖的笑了笑。
这是季意见过的薄云川最温暖,最帅气的笑容。
一如十年前初见。
薄云川小心的帮她解绳子,季意莫名的松了口气。
“薄云川,你不怕死吗?”
薄云川听到季意的微微发颤的声音,解绳索的手顿了一下,自嘲的勾了勾唇。
“我不是不怕死,我是怕你死了,我还活着。”
他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季意憋着的眼泪再也没憋住。
“薄云川,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也有话要跟你说,等我们下车再说。”
薄云川加快速度解绳索的,憋着一股劲儿快速把绳索解开。
尔后,轻轻打开车门。
车子刺啦一下,又往前滑动了几厘米,大半个车身都再往下倾
斜,薄云川下意识护住了季意。
季意搂着薄云川的腰,两个人一动不敢动。
呼吸都是静止的,车子慢慢停止了下滑。
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送一口气,突然整个车子猛的一下倾斜坠入山谷。
......
林涛打不通季意的手机,也联系不上薄云川。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抓走了季意,薄先生又到底去了哪里?
安安被吓到了,一直在哭,伊娜只能把她送回爷爷奶奶家,让爷爷奶奶陪着。
然后跟着林涛一起,去找薄云念。
因为季意刚刚对罪过薄云念,所以他们除了薄云念想不到还有谁会把季意抓走。
伊娜的车停在薄云念家门口,迫不及待的推门下车被林涛拉住了。
“伊娜,等一下。”
“等什么?再等下去,都不知道那个变态女人把季意怎么样了?”
伊娜很着急,她简直无法想象薄云念会对季意做什么?
“我打个电话,我们不能这么贸然进去,那个女人阴险歹毒,万一在里面设好了局等着我们怎么办?我们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林涛谨慎的说着,伊娜认同的点了点头。
薄云念阴毒,伊娜早有领教,总不能找不到季意,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林涛拿出手机,迟疑了一会儿才拨出
了慕南浔的号码。
上次在老宅,慕南浔看到薄云川平安无事的走出来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带着人就撤了,和薄先生没有任何交际。
他不知道这个慕南浔和薄先生什么关系,但现在他能依靠的人就只有这个慕南浔。
“慕先生,薄先生不见了。”
慕南浔正在办公室翘着二郎腿,拿着手机玩游戏,突然接到电话说薄云川不见了。
他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林涛,你把话说清楚,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有人绑架了季意,之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先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利用季意对先生下手了。”
林涛着急紧张的说着,心情内疚不安。
“林涛,你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有,薄云念。”
林涛非常笃定的说着。
慕南浔迅速的挂断了电话,招呼了几个得力干将一起出发。
慕南浔是薄云川的中学同学,一直在福利院长大。
打架,斗殴,欺负同学,学习成绩垫底,是老师家长,同学眼中典型的坏孩子,没人瞧得起他,没人和他做朋友,他谁不怕,谁都不服。
就连薄云川他也在放学的路上堵过,找薄云川要钱花。
薄云川给了他钱,但同时也毫不留情把他打的很惨,大拇指头都给他掰断
了。
之后,慕南浔就再也不敢找薄云川麻烦。
对薄云川敬而远之。
偏偏一次他被社会上的混混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