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亲人邻里,都要被灭口,只是因为怕事情泄露,激起民愤。
朱流玥恰于彼时出现在落梅庵,本来可以是巧合,但他是小王爷,与两位大将军颇有交集——朝野之中人人皆知,信王忠肝义胆,一直是朝中的主战派,与戚、俞两位将军私交甚密,此次为了两位大将军下狱之事,多方奔走,还受到连累,被****罚在家中禁足。
所以,方渐舞认为:朱流玥到落梅庵,也许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偶然兴起,探访先师遗女,而是和俞、戚两位将军有关!信王被昏君软禁,但以朱流玥的武功和他在江湖中的身份和地位,有时候,办起事来要比权高位重的王爷方便得多。
当时,枫雪色考虑了一下,觉得方渐舞的看法很合乎情理,但却缺少一个必要的前提。那就是,这起案子,是否真的牵涉到俞、戚两位将军,还未可知,所以,也就没有有力的证据证实。
为此,西野炎还特意派人专程调查落梅庵的主持师太,结果当然验证了流玥所言,“落梅庵主持净慧师太,是其授业恩师梅子鹤先生的独女,幼时失母,出嫁不久又丧夫,无所出而归家侍父,父丧后始出家礼佛”云云。
此后他们一边细细查访两位将军家人的下落,一边追查江滩血案和神秘的黑衣杀手——可惜在那个时候,这两条线,还都是断的!
现在,两条断线几乎已经接在一起,终于证实这件案子确实与两位将军有关,那么,朱流玥出现在落梅庵是巧合的几率,便相当小了吧?
朱流玥笑了:“果然瞒不过雪色兄!”他语声一顿,“我出现在落梅庵,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是必然。”
朱灰灰问道:“怎么说?”
朱流玥对她一笑,俊颜如葩:“说是巧合,一是因为落梅庵的净慧师太,刚好就是我授业之师的遗女;二是因为,天意让我偏偏碰到你和雪色兄。”
“那为什么又是必然?”
“必然,就是因为我必然会在那个时刻,出现在那个地点。”
朱灰灰听不太懂,摸摸自己的头,一脸迷糊。
朱流玥缓缓地道:“俞、戚两位将军无故被打入大牢,我的父王一直多方奔走,为两位将军请命,希望皇上改变心意,释放两位将军。只是我父王为人耿直,一直不为今上所喜,这次强为两位将军出头,再次惹得今上动怒,将我父王禁足府中。结果当夜,便有一批刺客光临。恰巧当时我在府里,便与那刺客动上了手……”
朱流玥虽然说得隐晦,但除了朱灰灰之外,枫雪色等人都已心中了然。当今皇上对信王的疑忌,无论在朝在野,都已不是什么秘密。他继位二十多年,往信王府派杀手,没一百次,也得有八十次了,幸亏信王为人忠义,手下有秦总管等一批志士拼死保护,才屡次死里逃生。据说,朱流玥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出王府,到高人处学艺,便是信王以防自己被杀,连血脉都留不下……
“那刺客皆是一身黑衣蒙面打扮,武功均不弱,尤其招式竟然诡异得出奇。其中为首之人,戴着一只面具,所执兵器竟然是昔年韩真人羽化前所用的穿云锁月笛……”
朱灰灰脑海里立刻想起一个人,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蛋,惊道:“原来是那只乌龟!”奶奶的,被那只乌龟捏的地方到现在似乎还疼呢!
朱流玥看看她的面颊:“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被乌龟捏了一把!”朱灰灰道,“那只乌龟很厉害的,你没吃亏吧?”
枫雪色解释道:“那个黑衣人就是风间夜,玄月水屿的事,也是他带人做的。”
“不错!他就是风间夜,此人武功极高明,”朱流玥续道,“我与他交上手,王府中的侍卫也纷纷赶来,那批刺客损伤惨重,其余之人一见不能得手,立刻便走。我为了免除后患,立刻追
踪那风间夜而去,想找到他们的老窝,当中过程自是一言难尽,后来,便一直追到了落梅庵。当时我尚不知风间夜到落梅庵做什么,待发现的时候已然不及,落梅庵的女尼已经遇害。此后。朱姑娘和雪色兄也先后赶到了。
“交谈之下,得知雪色兄是追查数起血案而来,当时我听雪色兄提到黑衣杀手、屠杀种种,隐隐觉得可能与我所追的人有关,但又不能确定,也不便提起,于是提议与雪色兄共同查案,雪色兄便也允了……”
枫雪色点点头,心中已释然——皇帝和王爷兄弟相残,这种事于公于私都没法开口。何况,自己当时也没有告诉他,自己怀疑江滩血案与俞、戚两位将军有关。
朱流玥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