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封御承没有转身,依然可以准确地得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南宫翊。
好久不见?想一想还真是好久不见。
大概,五年了吧。
不过他并不想见他,甚至一分一秒都不想在他身上耽误。
所以此刻他也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迈开步子径直朝前面走去。
见状,南宫翊赶忙加快步伐,绕到封御承面前拦住了他。
他挑了挑眉,吊儿郎当的样子与五年前无异,“封总,莫不是长了几岁,耳朵也不好使了?”
封御承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语气虽然淡然,言辞却很犀利,“或许,你知道有个成语叫置若罔闻吗?”
显然,他字里行间流露的意思无非就是“不想理你”。
原本他也不想把话说那么明白的,可既然南宫翊非要追着他不放,他只好奉陪到底了。
南宫翊冷哼一声,眼底划过一抹不屑,“见面就搞文绉绉的这一套,还真是你的风格。”
“你们这些自诩名门贵族的人啊,还真是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你们的虚伪。说实话,我真的很好奇,你不累吗?”
从小他便由于单亲家庭的缘故处处受人排挤,好不容易回到了南
宫家,他以为终于可以摆脱过往,大展作为。
可没想到即便是上了族谱,他还是因为私生子的身份,受尽那些所谓的正统名门的世家子弟的白眼。
但他们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呢?
成日里除了架着家族的空壳子四处卖弄肚子里仅有的墨水,他们一无是处。
除了身份,他们并不比他强一丝一毫。
想要凭借这个就要获得高人一等的姿态,他们不配。
面对他的讽刺,封御承只是云淡风轻地反问了一句,“你躲藏了这么多年都不累,我又有什么累的?”
他的确大意了,竟然让南宫翊轻易地从监狱里逃了出来。
不过想必这五年他过的也不是一帆风顺,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要在暗里给他使绊子。
也难怪,顶着一个逃犯的身份又能逍遥自在到哪里去呢?
“呵呵。”南宫翊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封总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呢。但是吧,用词有些不当,我这应该叫养精蓄锐,而不是躲藏。你觉得呢?”
未等封御承回应,他又上前一步,嘴角噙着戏谑的笑容,“哦对了,忘了问问封总,这些日子,我送的这几份大礼,你还
算满意吗?”
闻言,封御承的眉头不由微微一蹙。
虽然先前他已经知道最近这些蹊跷皆是南宫翊的“杰作”,但听到他这么恬不知耻地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犯恶心。
他往后退了两步,向南宫翊投去一个嫌恶的眼神,“没想到五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恶趣味。”
如此阴险又低级的手段,也只有他能想的出来了。
“封总过奖了。”南宫翊顿了顿,接着说道,“这趣味恶不恶我不知道,但不得不说,只要能看到你不好过我心里就是无比地舒坦。”
五年前他与封御承针锋相对,是为了设计他入圈套,以收购他的公司,获得足够的资格与南宫洵争夺南宫家的继承权。
可现在,他做这一切的目的就相对纯粹多了,报仇。
当初封御承害得他锒铛入狱,在监狱里过了那样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之后出来了,也因为头顶的罪状只能蜗居在国外。
他原本就是睚眦必报的个性,这样的大仇,他怎么会忘记?
这次回来,不把封御承搞垮,他誓不为人。
面对他赤裸裸的挑衅,封御承直接选择了无视。
他索性推开南宫翊,大
步离开。
继续因为口舌之争与他纠缠,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南宫翊却没有罢休的意思,追着他不放,“封御承,五年前我因为大意输给了你,现在我回来了,你以为你还能相安无事吗?”
“我告诉你,先前那些不过是小病小痛,后面还有更精彩的等着你。”
封御承停下脚步,冷眼扫过他,“那我也告诉你,五年前我能轻而易举地击败你,五年后你的存在依然对我造不成任何威胁。”
“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放马过来,我拭目以待。”
言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见他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