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想说一件事情的。”
因为倒时差的原因,阮玺声音听起来疲惫,“那边儿的事情答应了你母亲最近这几年不会逼你做任何事情。”
阮湛听他说这话,多伟大似的。
阮玺以前干过的事情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阮时漾,还在你家吗?”阮玺问他。
阮湛:“不知道去哪儿了。”
阮玺叹一口气,“这是协议书,看完之后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签个字据。”
上面的协议只是这几年不在干涉阮湛的生活,那以后呢?
阮氏财团要来A城,连柏瑜沈时昱江执家的企业都入驻了。
“如果我不签呢?”
阮玺用一个商人的口吻威胁道,“准备开始收购柏氏。”
阮湛低声笑,笑得温度比冬日的晚风还要凉。
“你真是好算盘。”
阮玺是迟早都不放过他,自然身后与他有关的一切都会受到牵连。
缓几年的结果,还不知道是不是一样。
“签过字之后,你准备怎么做?”
阮玺:“这就是家族内部的事情了。”
言外之意,你还不具有听取内部事情的资格。
反抗有效,也只是有效这几年。
“行。”
说完有人递给他一支笔。
阮湛直接忽略,从校服口袋里面抽出来一支笔。
红色的,写了他的名字。
鲜红又醒目。
“你要去哪儿?”阮玺叫他签完之后,人影就要消失了。
回应他的不过是风声,夏日的凉风也能冻的骨头都是冰的。
阮湛踩着步子,去找沈时昱和江执去了。
“湛哥?”
两人心照不宣的看了他一眼,江执摸到他的手腕,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哈根达斯。
阮湛面色淡然,松了一大口气似的,“怎么了?”
沈时昱:“没事儿,就是我们还以为我们来晚了。”
江执这个时候就算是再能活跃气氛,也蔫了吧唧的。
他是活久见的没见过这种父亲。
“回去吧。”阮湛低声说了一句。
“行,不过我刚才看见柏瑜和她爸爸吗?骑着小绿共享单车,拎了一兜子烧烤。”
江执坐在副驾驶座,提了句柏瑜,趁阮湛垂头没看他的时候,戳了一下沈时昱。
沈时昱本来是想当个工具人,开车,“嗯,我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