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你可以等到再大一些又去。”
江旭恒笑了:
“这个世界变化太大,若是3个月前,我想的定是努力深造,去经历这世界一切的美好。可是现在,我只想看看这个世界有多残酷。”
三个月,所有人都觉得时间可以慢慢冲淡一切悲伤,其实只有当事人知道,不是冲淡,而是深埋心中,即使不去触碰,可是终究存在,不可磨灭。
辛媞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她今日是无论如何也劝不回江旭恒,眼泪默默的流着。
江旭恒的曲子也终于结束了,他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很小的录音机,将它摆在琴上,笑着对辛媞说道:
“你弹过那么多曲子,只有之前比赛放弃那首最好听,再弹一次吧,我把它录下来,留个念想。”
辛媞几乎是哭着弹完那首曲子的,她没有去送别江旭恒,只是在江旭恒走的那天从窗户看到他跟外婆和Leno拥抱告别。
看着他看向自己的窗户,温和的笑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江旭恒走的那天早晨,外婆曾问过辛媞要不要去送送他,辛媞拒绝了,她还没学会分别,或许也还堵着气,外婆看着辛媞,淡淡的说了句:
“旭恒有他自己的人生。”
是啊,外婆有自己的人生,江旭恒也有他自己的人生,只是刚好他们之后的人生都不约而同将辛媞排除在外。
江旭恒,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在辛媞过去的8年时光几乎都是他的身影。
若不是那件事情,辛媞以为他们之间会如小说里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般,一直相伴。
可正如江旭恒所说,这个世界变化太快,那个被外婆誉为辛媞“邻家少年郎”的人,终于还是离开了辛媞,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辛媞终于知道了那句歌词的意义: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