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外婆说的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不过很多人都相信一见钟情,我好像也有些理解了。”
“理解什么?”骆屿年不解。
辛媞却没有再说什么,朝着前面走去,骆屿年也不追问,跟上辛媞。
辛媞带着骆屿年穿梭在临秀的小巷间,给他指白家的大院在哪儿,领他看自己小时候玩过家家的地方,带他去吃自己最爱吃的街头的豆花,哑巴叔家的米花糖,大井旁的白糖糕……
自从回国以后辛媞很少像今天这样感觉很安心,因为走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眼角眉梢也带上了笑。
她带着他不停的走,不停的讲,似乎想将自己所有的童年记忆都告诉骆屿年。
骆屿年总是跟着辛媞身后,脸带微笑的听着辛媞讲,两个人不停的走,直到在一道墨蓝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辛媞看着眼前这座大门,微微叹了口气,转过头对骆屿年说道:“这就是我外婆家。”
骆屿年看着门上有些生锈的锁,笑着回答道:“我猜你带了钥匙。”
“你还真猜着了。”辛媞笑着从衣领里拉出钥匙上前开门,却在锁开的瞬间迟疑了一下,转过头有些为难的对骆屿年说道:
“这屋子自我八岁以后就没人住了,你要做好准备,里面可能有什么蟑螂老鼠、灰尘杂草之类的。”
骆屿年听辛媞这么说故意面露难色,做了个提气的深呼吸动作,然后笑着对辛媞说道:“准备好了!”
辛媞被逗笑,转过头推开了那道墨蓝色的大门。
大门推开的瞬间,辛媞愣住了,屋子里没有辛媞预想的蛇虫鼠蚁,没有杂草,甚至没有灰尘,一切都井然有序、整洁干净。
骆屿年走到辛媞身边,看着屋子内的情景问道:
“是不是你外婆找人打扫过。”
“不可能。”辛媞想都没想就否认了:“她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人来打扫这里。”
“那是……白家人?”
“更不可能,她们连临秀都不让我外婆进,怎么可能来帮她打扫屋子。”辛媞十分确定的回答道。
“进去看看吧。”骆屿年开口道。
辛媞点了点头,带着疑惑进了简家宅子。
细细打量一番,辛媞发现确实有人在打扫这里,前厅的板凳甚至还有过补漆的痕迹,桌子上甚至还摆着好看的茶具,辛媞眼里的疑惑更重了。
辛媞突然想起什么,拔腿就往侧厅跑去,骆屿年见辛媞脸色严肃也跟了上去。
到了侧厅,辛媞一眼就看到了那被黑色布罩包着的大盒子,辛媞上前就去拉布罩,可这布罩做的十分合适,辛媞一个人难以扯下来。
骆屿年进门就见辛媞正在跟一块黑布较劲,笑了笑上前帮忙,两人一人一边将布罩从哪大盒子上取了下来,露出的东西让骆屿年有些微微惊讶。
“钢琴?”骆屿年对辛媞说道,是啊,钢琴,外婆的钢琴。
辛媞手轻轻抚摸上钢琴黑色的漆面,笑着说道:“对啊,钢琴,我外婆为了这架钢琴据说花光了所有的嫁妆。”
外婆的那个年代,大家都还在为吃饱穿暖斗争,钢琴这种带着阶级性的东西自然及其难买,为了这一架钢琴,外婆花光了所有积蓄让人将这钢琴运到了临秀。
“也正是因为这架钢琴,外公对外婆一听钟情,你说奇不奇怪,居然有人因为一首隔墙听到的钢琴曲深深爱上一个人,那个年代的爱情,实在太可笑了。”
辛媞虽然这么说,可是在讲这句话是神态却十分温柔。
“所以这是你外公外婆的定情信物?”骆屿年温和的问道。
辛媞听他这么问抬起头,脸带笑意摇了摇头:
“不,是外公单恋的信物。”
骆屿年听到辛媞的回答没有在说什么,辛媞想了一下接着说道:
“或许你知道我外公外婆离婚了?”
骆屿年看着辛媞没有说话,辛媞笑道:
“那个年代离婚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尤其还是女方提出来的,想必你也没少听说我外公外婆故事的版本。”
听辛媞这么说,骆屿年才微微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认为我外婆?”
骆屿年依旧没有回答,辛媞笑道:
“为老不尊,恬不知耻,这是我听过最大的成语,外婆即使后面有了那么大的成就,可是这几个字也足够让她伤心到整夜睡不着。”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